洞月
这一篇可能略微轻松一些。也是存货。等假如不加班的话,我在写些新的。——
洞月
顺耳喜欢山顶的风,四周最好空旷,只有一棵树,他会爬上这棵树粗壮的枝干上歇息,背靠它的身躯,脸对着明月的方向。
此时一定会晚风徐徐,枝叶不可能繁茂,它们不会遮挡他的视线,不会盖过他的衣裳,也不可能有蚊虫。月亮一定是明月,又圆又大,也许是因为山过于高,所以才能离月如此之近。
无月的有时会是繁星如钻,宝光瑰丽兴许带来他的清欢,不过抬手便触手可及时他便不会取。也有时候是无星无月,天空静谧漆黑,太适合思考,或者长眠。
我喜欢这样静静的看一看他,有时我站在竹楼上,有时是朱窗内,有时我就走到那棵树下,与他随手路过一段,也有时候,我站在另一处山头,看一眼这样的地方,目光可以穿过几百米,落在他望月的身上,也许他在的话。
更多的时候我无心记起顺耳,我大多要赶路,运一些货物,屡定一些承诺,见一些人群,与他们商洽事务或者打听情报,杂事繁多,不过不急切。
江湖中的各类人物个性迥异,红衣的女子总是火辣而妩媚,绿裳的女子则温婉灵秀,粗布短袖的大胡子爽朗而暴躁,长衫飘逸的男子修身如玉,我在这里见过许多人,识人有自己的理。
水榭旁起舞的红裳较为复杂,她一颦一笑清丽而妖媚,遇到急促的乐曲时,她的舞姿如在练功,遇到深幽的夜幕时,她又好像在施法。
那位年轻的侠客也不寻常,他有时着铠甲,有时披黑袍,更多时候是劲装,他与红裳必会是一对,因为总见到他在水榭驻足,身子总朝着她的方向。
还有很多人,比较寂寥。
已记不清来到这里有多少时日,我没有朋友,所以没人问过我的名字,它其实也蕴含一番美好寄望,不过我从没机会解说。
很多的时日我都在游荡,漫无目的,我的心也许是空度的孤月,有过最长一个月的时间我不敢看月,看月意味着有人也在看我,我在明处,世界在暗,只有他们能够偷窥。
顺耳是个响誉长安的智者,他在最大的那个门派中排前三,他的长袍一侧总别着羽扇,战斗时他将它提在手中绕指旋转,即使他未能展露兵法与谋略,但是我猜他是个智者,因为他喜欢看天。
我在一个中等门派内做散客,散客是我给自己的定义,因为还没人组织过我,我只是习惯去完成每日的公众任务,习惯将外出野游时得到的功勋贡献入库,长老之下便属我在前,但应该还不够到被人注目的程度。
所谓日久多情,我走到了大多数人都开始离去的地方,当我们门派中的帮众死伤越来越多,不再鲜活的面孔愈变冰凉时,我终于加入了一些组织。开始有人传音唤我,几乎每天我都会有一两次结伴游历的事务,我开始忙碌,开始守时,我总会在人们即将出行的前半个时辰内开始等待,我总是站在门派大殿的山头翘望,望同一片天地,从不厌倦。
门主出征有时也会捎上我,他也许是个很快意恩仇的人,因他总是一身白衣,衣角飞扬,他的白马坐骑带着七彩双翼,他的宽剑镶满琉璃,我猜他肯定轻狂,虽然这也没处体现。反正长老一个个离他而去,随着资历的增长,他们都投奔名门,有时会堵杀他,有时会在江湖中寻衅言伤,而他拥有舌绽莲花语渡大众的本领,对面总被他骂到天怒人怒,追杀他的人不断翻倍,他们都拿杀他为乐,哈哈,他只会骂得愈胜。
某一天下午门主找到了我,他也许是一路寻觅而来,也许是无心兴起,当时我在一片没有人烟的海岛钓鱼,这个地方是我游走中偶然发现的,它没有刀光剑影,没有繁复喧杂的东西,这里鱼多,天地辽阔,虽然都是不值钱的鱼虾,但胜在积少成多,我总得维持生计。
“你一天钓多久鱼?”双翼天马带着彩光夺目的门主来到我面前,没有一丝前缀,我们连熟人都不是,他就这么问我。
我说,“钓到人家发禁渔令。”
我知道他肯定在发笑,因为他施起了法,这是一个进行交易的仪式。我当然得点击同意,不敢多问一句。
我的全身家当总不超过十万文,元宝更是一直只有10个,这是我刚进江湖时大善人送的,很多人都用这笔元宝换了一套当时顶配的衣履与武器,而我没有经验,揣在手里不舍花出,后来也再没有那样的时机,10个元宝什么也买不起了。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多钱,他献给我一千万银两和658个元宝。
仪式双方都需要献祭什么才能达成交易,我的行囊里只有螃蟹、贝壳、杂花草、不重要的配方与药品,想不出能献出什么。
我在思索我的语言,该说什么才不让他厌烦,而他果然不耐烦,我不过慢了几秒,他便单方面结束了交易。
原是空惊喜一场。他却说:“算了。”他直接把全部给了我,他把自己的身份和密匙都给了我,他说,我不玩了,你帮我玩吧。
我没有登录他的QQ,我知道江湖中人,取舍有道,我只是欢喜的用一文钱将我的账号里所有能交易的东西都转过来,除了我的昵称。即使他放弃了这个账号,但为了假如他以后会用小号登录后不那么失落,我没有修改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有一长串,其中有个风字。
我并不在意门主这个名号,得到账号的第二天我便离开本门,投向了长安最大的门派。许是我加入了他们的缘故,从前辱骂这个账号的人都收了声。
因为风的账号很厉害,我申请入队基本不会被拒,只是没机会和顺耳一起玩。
每天中午有押镖,这是江湖中最赚钱的任务,以我们的等级,总可以开最大最贵的镖,并且不可能有人能劫镖,所以我们总是被人抢着组队,而顺耳一直有他固定的队友。
某天中午十二点出头,我目光炯炯的发现顺耳的队伍还差一人,我颤抖着指尖点击申请入队,他自然而然的同意申请。
在队伍的频道内,我问顺耳,大佬,为什么你们今天没有满人呢。
顺耳说,一个朋友不玩了。
我说,那以后押镖能带上我吗。
顺耳说,好。
我们押了三轮镖,最后一轮临近结束时,我重复说,记得以后一定要带上我,谢谢大佬。
顺耳说,好,下次就叫你。
当时我顾不及吃饭,因为初三年级要十一点四十分才放学,我一路狂走才能赶回家参加十二点的押镖,而这是我第一次赶上三轮押镖,尤其还都是紫金镖。
家人很生气,问我,你到底要不要吃饭,你到底在玩什么,你再不出来我就砸掉你的电脑。
我一边回应,“马上马上,我们班群在说下午要带的书。”
一边在队伍频道内千叮万嘱,说有时候我可能会慢几分钟,一定要等我啊,谢谢啦。
顺耳说,好的,一定会等你的。
后来我们应该可能有机会谈论几句他是不是喜欢看夜空,顺便可能引发出我原先的账号名字,它叫做应时惋月,而顺耳应该也很容易能听懂这个名字的意思,无非就是劝自己看看月亮。
可惜下午放学回来,我的电脑就莫名其妙的真的坏了,我没有钱买,十年过去,我已经不确定这个游戏是叫什么西游,不知道顺耳有没有一刻想起我这个人,会不会以为我其实是死了。
反正后来现实的某天我流了一场泪,泪水遮住世界的偷窥,我只好敢看月。 瓜娃娃煌小虫,你这一晚上是在论坛刨地三尺吗哈哈,看你闲庭信步的,你不是在游戏中吗,已经出局了?能不能有点游戏精神,狼有狼道,蛇有蛇踪,好好分析去,,,我有空再来看你的文章,,, 我竟然一字不落看完了,感觉你的灵魂是孤单的,有着自我坚守的个性,不善于直白表达内心,就算内心火热但在外表上依然平静如水。骨子里叛逆,外在谦逊,自嘲方式或者对周围不屑一顾,或者是隐藏内心真实,或许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是一个天生就会写文章的姑娘,想象力超好,文笔流畅,故事吸人眼球,想象中现实中掺杂一起,却思路清晰,真不错。 聪明又勤奋的小蝗虫,好厉害,这两天我有点忙,还没细细的读,先占个位。
等细细的读完,再来回复:lol :hug:
不是我吝啬的只会给一个拥抱,而是这个故事读完就是很想抱抱那个小小的‘我’ 骨子里的善良通过不肯把别人的名字改掉就足以验证。而那个小小的你居然没因为意外收获而放飞自我,能顾及到那人的心境。这银子(尽管只是网络里的)那个人没错付。网游没玩儿过,但是故事能读懂。谁是谁的月?彼此照亮过那一刻孤单的身影。后续真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一刻的抉择。
比起上一篇,我更喜欢这篇。
心中有个略有些寂寞的小精灵,在几个界面中来回转换,却找不到皈依。
我们的灵魂到底能跨越时空的几个纬度?也像我们切换界面这样灵活切换吗?
可惜,灵魂再自由,身体却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地方。
如果能活在游戏中,多好
这一篇可能略微轻松一些。也是存货。等假如不加班的话,我在写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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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月
顺耳喜欢山顶的风,四周最好空旷,只有一棵树,他会爬上这棵树粗壮的枝干上歇息,背靠它的身躯,脸对着明月的方向。
无月的有时会是繁星如钻,宝光瑰丽兴许带来他的清欢,不过抬手便触手可及时他便不会取。也有时候是无星无月,天空静谧漆黑,太适合思考,或者长眠。
可以做狼人杀情景描写:$:$: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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