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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桃花也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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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3:5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二)

说是高炮射击表演,其实,今天只是一个预演,为的是迎接下个月的正式表演,到那时在这里表演的,除了中国军人外,还有美、俄、法、日、德等六个国家的军人在靶场上进行对抗,这既是各国常规武器的展示,也是单个军人基本素质的较量,共有两个项目要进行比试,一是重型机枪的洞口压制射击,另一个是高炮对移动目标的精度打击。作为东道主,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打出国威、打出水平,更重量的是要做好服务保障,确保比赛期间的绝对安全!处长今天带我来此,也是提前视察一下比赛的场地以及周围的敌社情,为以后重量级首长的到来打个前战。
“马处长,今天你们既然过来了,不妨先看一下我们的训练情况,看看哪些方面还存在问题,需要改进?好在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来得及!”杨师长客气地说。
“好啊,这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马处长笑着说。
“朱参谋长,你现在就安排他们上场表演,组织一定要严密,心态一定要放松,把它当做正式比赛来打!”师长对参谋长说。
“是!请师长放心!”参谋长回答说。
“参谋长,你让王团长组织团机关和直属保障分队的官兵到现场来观看、助威!”高政委也给参谋长提出了要求。
“好,二十分钟全部就位!”参谋长说完后就和王团长准备下一步的具体行动了。
“处长,咱们休息一会儿就过去吧,你得好好指点指点,便于这些年轻人成长进步!”杨师长和马处长在聊着。
“指点?谈不上,但,我手痒过把瘾总是可以的吧?”马处长笑着说。
“好啊!我也好长时间没摸枪了,今天咱们一起来过把瘾!”政委笑着说。
“这样吧,等他们打完后,处长、我、政委、朱参谋长、王团长,还有咱们年轻的秦天秦参谋共六个人,通过抽签的方式,每人代表一个国家,提前干上一场,看看结果如何?”师长提出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想法。
“可以,我没意见!”处长首先表态。
我一看处长愿意参加,我自己当然高兴,说真的,武器虽没少玩,无论是重机枪、轻机枪、还是冲锋枪、步枪和各种型号的手枪,但我还真的没打过炮,尤其是这种比较“俊秀”的高炮!
处长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对我说:“秦参谋,今天你可得好好地表现一把,就你最年轻,你也不用抽签,你就代表中国好了!”。
“这样不好吧?处长!”我说。
“那有什么不好的呢?年轻就是希望吗?”师长接过了话头。
“代表中国,我的压力更大!”我说。
“压力就是动力,军人、爷们,如果没有压力,那就什么都没啦,你说是不是啊,秦参谋?”高政委笑着对我说。
“你们还不知道吗?在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时,咱们的秦参谋可是射击场上的高手,每次射击时,所有的枪支基本上都由他和一个叫阳光的来校枪!”马处长对着杨师长和高政委说道。
“那今天我们可真的要大饱眼福了!”高政委笑着说。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那边可能准备得差不多了!”师长说。
“这样吧,师长,你陪处长乘座你的车,秦参谋跟我的车吧,咱们现在就出发!”高政委简单地安排了出发方案。
上车后,我们用了不到15分钟的时间,就到了高炮团的高炮射击靶场,整个靶场被群山环抱着,里面有一块大约有300亩左右的平地,似乎上帝专门为咱们准备好的天然靶场,朱参谋长和王团长的安排非常到位,参加表演的队员在一旁待命,既是观众,又是助威团成员的几个方队在指定的位置就坐,在表演还没开始之前,他们互相飙歌,这是部队的传统,也是这些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女孩非常喜欢的活动,他们在飙歌的同时,展示的是团队,体现的是荣誉,谁都不愿落后。
师长、处长等相继下车后,师长、处长在前,政委和我在后,向靶场指挥台走去,上了指挥台还没站稳,王团长跑步来到台前,迅速抬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处长,高炮团参加射击表演,准备完毕,是否开始?请指示!团长王小龙!”。
“按计划进行!”马处长还了一个军礼。
“是!”王团长又敬了一个军礼后又回到了队伍面前,简短地提了点要求,也给战士们鼓了鼓士气。
这时,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和那再熟悉不过的“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一、二、三、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就是这支队伍的带队军官,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青岛小伙子——章禹,也是我上军校时的同班同学!对,就是他,没错!从军校毕业后,一直没能见面,没想到,他还是回到了原单位,这可能是跟他的表现分不开的,因为他上军校前,就是表演队的一员,而且是绝对主力,要不的话,他们团里怎么会报送他去上军校呢?现在回来后,不单单要自己表演,还要带队进行表演,培养更多的新人,这也就是部队的规律,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有新陈代谢,不断更新,才能体现出旺盛的斗志和强健的生命力。他可能并没有看到我,而是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自己的部属按部就班的进行实弹表演,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顺畅,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这一个分队共有20个人组成,他们分两组走向靶台,首先进行的是重型机枪封锁洞口的射击表演,只是这是一个固定的目标靶,由于射击距离较远,大约在150米,而洞口靶子较小,也就是“敌人碉堡”的洞口,目的就是通过自己的火力,在规定的时间内,最大限度地压制敌方火力,为我方的突击提供强有力的保障!机枪,打的是点射,它既需要精度射击,而又区别于普通的精度射击,原因很简单,要求射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最有效地打击“敌人”,靶子上窟窿的多少就是检验成绩的标准,它并不需要计算多少环数。不一会儿功夫,上去的两组射手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们每人50发子弹通过点射的方法打完以后,当收回他们的靶纸时,成绩惊人的相似,每张靶纸基本上都有47~48个左右的窟窿,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没有一定的功夫是很难做到的。接下来是高炮打击移动靶子——坦克,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一阵巨响之后,他们没有一个脱靶,全部命中,所有在场的人都拍手称赞!
“怎么样?处长?你给点评一下吧!”师长认真地说。
“那还用说吗?太棒了,但不能骄傲,还得加强训练,力求弹无虚发!”处长说道。
“章连长,听到了吗?”王团长大声地对刚才那位带兵的年轻军官说。
“是!请团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训练,争取在比赛中取得好的成绩!”章连长大声地回答了团长的问话。他在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他们师长身边的我,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心想:“你怎么会在这?你来这干嘛呢?”,由于所处场合不同,他给我点了点头,我朝他笑了笑,算是联系上。然后,他带队离开了现场。
这时,该我们上场了,我们并没有按之前的那种说法,通过抽签,进行比赛,大家重在参与,体验一下生活,寻找点乐趣!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三)

既然是比赛,就得有输赢,连最起码的,动植物之间,都有竞争,何况处在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呢?我们六个人,走向各自靶位的同时,心里已经对比赛的结果有所期盼,作为我来讲,年轻、职务又低,打好打坏,压力并不太大,而他们几个,说是玩玩,可谁都不愿意输,哪怕就输了,也不愿意输得太惨,尤其是对王团长来说,真的不好拿捏,要是赢了的话?怕上级领导的面子没地方搁!若是赢不了的话?又怕领导笑话他,因为他毕竟是这个团的一团之长,曾经也是从这个表演队里打出来的!
杨师长似乎看出了王团长的心思,当着马处长的面说道:“王团长,不要顾虑太多,打出你的水平,打出咱们高炮团的风采,才是最最重要的,别忘了,你也曾经是表演队的一面旗帜,你这个标杆要是不成的话,那我们就更没法玩了!”。
“师长,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已有好多年没再舞枪弄棒了,打不好的话,你可别怪罪!”王团长笑着说。
“你正常发挥就行!”高政委笑着说。
“万一有人暴冷,冠军也许就不是你的了!”朱参谋长也插了一句。
“只要你不暴冷,我就放心多了!”王团长对朱参谋长说道。
“王团长,你要是这样想的话,你就错了,要说真正能暴冷的话,在我们这儿,秦参谋的可能性最大,在军校时,他也是一个射击高手,你可别小瞧哟!”马处长故意在提醒王团长,目的很简单,希望他能好好打,打出真正的水平,从而检验咱们基层军事主官,除了带兵管理之外,自己有没有能拿得出手,让战士们信服的东西来。
“处长,要是输给秦参谋的话,我并不会感到脸红,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历史的必然!”王团长笑着说。
“王团长,我今天听这话怎么好象不是出自你的嘴里?你可是咱们师里的老虎团,你服过谁呀?还没开打,你可别给自己找台阶哟!”师长也笑着对王团长说。
“就是嘛,好好打,咱们每个人都不准‘谦虚’,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咱们成绩理想的话,晚上我请客!”高政委是这样做战前动员的。
“这话我爱听,咱们一定要给政委这个机会!怎么样?大家没意见的话,就用靶纸上的枪眼说话!开始吧!”杨师长带头来到靶台,一个卧姿非常标准,操枪动作也相当规范,一看就知道他早年的基本功是相当扎实的。
在军营中,磨爬滚打几十年,尤其是在我们这个特殊的兵种,特别的部队里成长起来的军官,他们对武器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哪怕真的是长时间没有接触,但一见面就象见到故友。当每个人都准备就绪的时候,站在一旁负责指挥的团参谋长发出射击的口令。
重机枪就是重机枪,在枪的家族里,它就是毫无疑问的大哥大,真正的一哥,在正常情况下,必须配有副手,他趴在枪手的右侧,主要负责理顺弹链,排队机械故障,因为机枪子弹较大,里面装的药也多,打起来威力大,那么枪的后座力也随之增大,操枪不稳的话,就很难命中目标,同时也会抖乱弹链,容易形成卡壳……
首先响枪的不是别人,是那个性急的朱参谋长,按说,如果不是专业射击,那么打这种重型武器的话,必须戴上耳塞,要不然的话,那个耳朵绝对受不了的。假如真的没来得及或忘记戴耳塞的话,那么在射击时,千万不要闭嘴,否则,耳膜很容易受到伤害。一听到枪声,其他的人也控制不住了,有时是连锁反应,有时是手指不听使唤,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莫明的兴奋!真正比较稳的,还要数那个王团长,他就在我的左手边,紧挨着我,我是最后一个。
作为一个枪手来说,盲目、冲动、过于兴奋、沉不住气,是很难打出好成绩的,“有意瞄准,无意击发!”才是射击的最高境界,“准心、缺口、目标”三点一线,这是对射击最基本的要求,而“眼、手、心、靶”的有机结合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枪手,在任何情况,除了拥有过硬的技术,还一定要有一颗稳定的心!在枪手的眼里有且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目标!如果丢掉目标,那么他就一无所有!至于电影上的那些所谓的‘神枪手’,只是取悦于观众而设计的特殊效果,从古至今,只有通过勤学苦练,才会熟能生巧,无论是奥运会射击比赛,还是现代的军事五项,没有一个运动员或军人,不用瞄准,抬手就打的。所以,我并没有着急击发,而是先观察一下王团长以及其他几位领导的射击过程,在枪声密集,噪声较大的时候,我静静地等待,等待他们的射击间隙,在仔细瞄准的基础,无意地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就象那优美的旋律,跟我的心跳一样,非常平静。
当我枪响的时候,整个山谷显得特别的平静,我正在纳闷:“他们怎么都不打啦?”。原来,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每个人的所配发的一百发子弹,弹头和弹壳早已身首异处,现在,参加射击的几位领导和他们的副手都侧过身来,“聆听”我的枪声,我身边的那个王团长看着我,不住地点头!
终于,我的那挺机枪也停止了欢笑,静静地躺在那里,让枪口里那丝丝余烟在眼前的空气中飘流,落在我身边的弹壳还热得发烫,我随手抓起两个放在兜中,这真的很有纪念意义!
我们站起身来,掸掉衣服上的尘土,王团长来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秦参谋,我也是个老枪手了,但今天还是没沉住气,你让我刮目相看!”。
“王团长您过奖了,我因为紧张,在你们开打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敢动,直到你们都停下来后,我才有机会击发!”我笑着说。
“沉稳,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虽然表演有时间限制,但你完全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做好你应该做的事,真的很难得!你没看到吗?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内,我们五个人把500发子弹全部泼出去了,到底效果如何?一会儿便知分晓!”王团长认真地说。
其他几位领导看到王团长在和我交流,也都移步来到我们这里,想听听我俩在探讨什么?
这时,只见对面鞭壕里的几个小战士每人手里都拿着“洞口靶纸”,在班长的指挥下,跑步过来。
“韩班长,咱们这组打得怎么样?”王团长大专地问。
“报告团长,不怎么样!”韩班长也大声地回答说。
团长一听,有点不高兴:“你说什么?”。
“噢,我是说有两个打得不怎么样!”韩班长一看团长有点不高兴,赶忙改口。
团长的脸色稍微有点变化。
如果是一个会说话的班长,他一定会这样回答团长的问话:“首长们打得都挺好的,只有一位首长可能打跑了几发!”。这样说话,无论打好还是打差的,听了以后都会感到舒服的。
这时,站在最后的那个战士说话了,他说:“报告团长,最后那两个靶位,打得太好的,简直就是我们表演队的水平!”。
团长一听,心里高兴,但他没敢笑出来。
“来来来,把成绩单给我拿过来,看看谁的成绩最差!”政委乐呵呵地说。
又是那位班长说话了:“第三号靶位打得最差!基本都没怎么上靶!”。
政委一听,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开着玩笑说:“你们在那边的靶沟里不知道吧?别人都打100发子弹,而我只打10子弹,你明白了吗?”。
那个韩班长似懂非懂、一脸迷茫的看着高政委:“噢,我明白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手里拿着靶纸的几个战士。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四)

乐完之后,我们并没有再去打那个高炮,虽然杨师长有意想让我们试试手,可处长还是婉言谢绝了:“还是算了吧,一是我们没有玩过这个,手生,怕有危险;二是现在的每一发炮弹也不是三钱两钱就能买到的,还是别浪费为好,尽量让表演队多一次实弹演习的机会,在即将到来的六国对抗中,争取打出中国人的威风!三是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去看看表演队的那些小伙子,去给他们鼓鼓气!”。
“好啊!他们需要上级首长来给他们鼓劲,这一帮小伙子真的很不容易,要说训练,这可是真正的苦差使啊!”政委立马接过了话头。
“王团长,原本准备今晚由我高某来做东的,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得改姓王了,谁让我今天发挥失常了呢?”政委笑着说。
“是啊,王团长人家早已就看出来了,知道你会发挥失常的,他要是再不发挥的话,那处长今晚的饭局可就危险了,是不是啊,政委!”师长大声地说道。
“我这不也是给呼师里省点钱吗?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政委笑着和师长开起了玩笑。
“还是咱们政委会过日子啊!”朱参谋长也笑着说了一句。
“我看你们也别推来推去了,今天咱们的秦参谋打得挺好,就让咱们的秦参谋请客好了!”马处长笑着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杨师长笑着说:“大机关的就是不一样,让一个中尉请客,我们谁还敢喝酒?”。
“各位首长放心,既然处长发话了,我一定管大家喝个够,喝个痛快!”我说啥也要给处长争个面子,虽然明知处长是和他们在开玩笑。
“好样的,有气魄,不错啊!”马处长非常高兴。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先到团里面去看看他们再说!”师长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来。
我们几个人分乘三辆车直奔团部大院而去。到那以后,也没更多的客套,团长把我们带到高机连,出来迎接我们的,正是刚才那个带队表演的章连长,他正要报告,马处长用手势制止了他:“战士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章连长说:“他们都在会议室擦武器呢,今天刚刚打完,回来必须立即擦试干净,下次才能好使啊!”。
“带我们去看看战士吧!”师长说。
“好的,首长请!”章连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一行带到会议室,看到有二十多个战士正全神贯注地在那儿擦枪,一看连长带着几个校官过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迅速站了起来。这时,一个少尉排长,向前跨了一大步,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同志,高机连射击表演分队正在擦试武器,请指示!排长童乐!”。
“继续进行!”处长还礼说道。
“是!”那个排长答到。
说是继续进行,可哪还有战士在进行呢?他们都在准备听首长的指示呢。
其实,作为机关首长到基层来,不在乎你说的多少,就看你的眼中是否能有战士的影子,你能来看望他们,哪怕你一句话都不说,我们的心里都会感到暖暖的。
处长简单地说了几句慰问、鼓励的话后,就和师长政委等离开这里,我正准备随着他们一起走时,马处长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见到同学战友,留下来半月刊他聊一会儿吧,虽然都在卫戍区,但各有各的事,想见个面也不容易!”。
“什么?谁是他的同学战友?”师长问。
“就是你们那个章连长啊!”处长笑着说。
“你咋知道?”政委问。
“感觉吧!来这儿前,秦参谋说他有个同学在你们师高炮团,以前也曾是搞表演的,今天我一看他们俩对了一下眼神,就知道个大概了,呵呵!没错吧,秦参谋?”处长问。
“处长真是好眼光!”我高兴地说。
“对了,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吃饭了,到时你把你那个同学给叫上!”处长临走时又嘱咐了一句。
“哎,好的,谢谢处长!”我说。
在首长们走后,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秦老弟,没想到你到机关当高参啦?可喜可贺!”。
“没想到你现在都当连长了?应该庆贺的是你呀!”我说。
“我这个连长可是临时代理的,以副代正!我们的老连长今年转业,我这刚上任没几天啦!”他笑着说。
“那也比咱这个副连职参谋要强多了!”我笑着说。
“再怎么着,你们下来就代表机关,你看我们的师长、政委、团长等都得跟在你们的后面,咱可不敢想啊!”他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回来后还好吗?”我问。
“谈不上好不好,就是有点累,累心啦!”他说。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人侍候还喊累?那象我现在还在侍候人,那不就该死了吗?”我开玩笑地说。
“我也想去侍候人,可咱没那本事啊!”他说。
“你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
“就凭你?”他说。
“怎么着?不服?”我边说边用手准备去拧他的耳朵。
他用胳膊挡开了我的手,说:“正经一点,注意机关的形象!”,
“去你的吧,你啥时正经过?刚当连长就找不到北啦?”我笑着说。
“对了,刚才我们处长说了,晚上一起吃饭,咱们到时一起走,噢!”我说。
“我一个小连长,我去合适吗?”他认真的问。
“你说呢?”我问。
“要知道我还问你干嘛?那不是费话吗?”他笑着说。
“去吧,陪他们是假,陪我是真!咱们从毕业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应该利用公款,好好地庆贺一下!你说是不是啊?”我说。
“那倒也是噢!”他笑了。
“哎,对了,我听说阳光和你分到一起啦?他现在怎么样啊?”他问。
“他呀?他现在可牛了,前两天刚调走!”我说。
“牛?怎么个牛法?调走?调到哪儿去啦?”他问。
“现在调到首长身边去了!”我说。
“那个首长?”他问。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啊!既是生活秘书,又兼警卫参谋!厉害吧?”我说。
“厉害?说不上,但他这才叫侍候人的呢!”他笑着说。
“不过,阳光这小子还是挺有福气的,他的性格不错,人品也好,到哪都会干好的!”他接着说。
“是啊,阳光的人品绝对一流的!”我说。
“不知我们何时能够见面?你还别说,从军校分手后,对玩得来的向个同学,真的很挂念!”他说。
“谁说不是呢?今天上午听处长说来你们师,我兴奋了好一阵,因为你和我们不在一个师里,具体分到哪儿也不太清楚,所以今天能够碰到你,也是上帝的安排!你啥时方便的话,把你们师其他五个同学的具体去向给落实清楚,我回去后,也把咱们师所有同学的具体单位收集一下,搞好通信录,以后联系的也就方便多了!你看怎么样?”我说。
“一个字——好!这事你做最合适,啥时你都能想在别人的前面,而且还会做得很细很到位!”他笑着说。
“你们都是干大事的,这种小事只能由我来干了!”我说。
“挖苦我,是吗?你个臭小子!”他轻轻地在我的胸口来上一拳。
“我敢吗?呵呵!对了,我还有个提议,你看可不可以?”我说。
“说说看!”他说。
“五湖四海走到一起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大浪淘沙来到军校更是难得,我们在京的同学每年如果能聚上个一次、两次,相互交流一下,是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我问。
“事,是好事,但难度较大!”他说。
“尽力吧,能来多少是多少,到时实行‘AA’制,现在我们当中,谁都没有签字权,只能先这样了,呵呵!”我笑着说。
“可以,可以,我没意见!哪天你有时间的话,带着阳光到我这儿来玩,我请你们吃野味!”他认真地说。
“我来还可以,只怕阳光的时间难安排,因为他自己能支配的时间已以被剥夺得差不多了!至于说野味吗?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笑着说。
“哎!我说老弟呀,你可别想歪了?”他笑着说。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五)

哪怕晚上我喝再多的酒,我呀,既不会多说话,乱说话,也不会撒酒风,更不会闹什么事,或是出什么乱子。当然啦,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绝对不会影响到第二天的正常工作,有的时候凭借酒精在体内的催化作用,干活还能有超水平发挥的时候,这是我引以为自豪的过人之处,也是我的优势所在,其实这里所说的优势无非就是两个方面:一是仗着自己年纪轻、身体好;二是自己既有酒量、也有胆量,按照正常的规律来讲就是要学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原则,遇到酒量稍弱一点的对手就义无反顾地跟他拼酒量,而遇到真正的强手或高手,和他比一比胆量!不过,如果是和首长、领导在一起的话,那么只能有一个选择——执行命令,只能用“赴汤蹈火”来确保任务的圆满完成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并没有直接去餐厅吃早点,而是洗了一个“猴头”大的红富士苹果,给空荡荡的胃送上一份厚礼。因为昨天晚上,我基本上没吃什么主食,所以直到现在,我呼出的气体里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幸好宿舍就在院内,离办公室也不太远,不用走出大院,否则的话,没准还会遇到麻烦,要是在马路上碰到多事的交警,他们没准还会说我的“尾气超标!”。
不过,现在好就好在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只是腿脚并不怎么听使唤,假如以这个状态去餐厅吃饭的话,肯定不太合适,在这么个大机关里,我可是个真正的“芝麻官”,无论是军衔还是职务,比我低的都可称得上是精品了!假如一个“年轻的醉鬼”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那么别人将会怎么看?又会怎么想呢?这对以后的发展肯定不利!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低调做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我迈着“轻盈”的舞步来到办公室后,程序化的工作,也就是首要的任务,不外乎就是打水、扫地、搞卫生。我走向自己那再熟悉不过的办公桌,这时,一个非常少见的东西首先映入我的眼帘,在我的电话机旁边,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清楚地写着“秦天收!”,而落款是:北京市复兴路XX号。这让我有点好奇,会是谁的呢?都在北京,有事打个电话,多方便啦!哪怕就不在北京,打个电话也不费什么劲吗!干嘛还要费那么大的劲,辛辛苦苦去写信呢?看那字体,俊秀、有力,起笔收笔有张有弛,间架结构比较合理,笔锋有的含而不露,有的自然洒脱,不用说,肯定练过书法,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看那功底还相当不错!既有女性的温柔,又不失男性的刚猛!这会是谁呢?若是放在平时,我根本不会这么认真去考虑,早就把它打开了,可今天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我才从笔架盒里取出一把裁纸刀将信封打开,将里面那叠得非常整齐的信抽了出来。
秦天哥:你好!
我是冉红!没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说真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要给你写信,可我还是写了,说不上为什么,真的!其实,自从我来到部队后,我真的很少写信,并不是我的手懒,而是现在的通信太发达了,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问题,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你写信,向你敞开我的心扉,吐露我的情感,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从心里面去理解!
秦天哥,北戴河那短短的三个月,对于我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也许会改变我的一生,因为热心的上帝安排你我相识!并且从你的身上,我学到了好多难以学到的东西,也学会了等待和期盼,从此,在我那神秘的少女梦中,有了“白马王子”的身影,有了情窦初开的甜蜜,明白了什么叫做“怀春”?什么叫做“痴情”?但我知道,你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好女孩,尤其是崔莹姐,可这并不是你的错,只是因为你太优秀!追求自己的所爱,不是为了时尚,而是真正的务实,对你敞开我的心扉,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追求,不单单是我,任何一个有眼光的女孩,她都会这么去做的,但我想对你说的是:我是一个很有个性,也很理性的女孩,父母给我的遗传基因里根本就没有所谓“放弃”的细胞,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人或事!只要认为这事“值”,就必须全力以赴,用加倍的努力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是搞警卫的,没有你那种敏锐的目光,但我是搞通信的,谁都知道通信兵既是“千里眼”,又是“顺风耳”,所以,实话对你说,你的眼神瞒不过我,你的眼神曾经告诉过我——你也喜欢我!
秦天哥,每次和你在一起聊天、谈话,我都很开心,也很激动!尤其是在北戴河值班的那个夜里,我们聊了很久很久,聊的很多很多,我们聊得非常投缘,我终身难忘,这样的机会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但那一次就足以让我心醉,能成为你的俘虏是我的福气!我非常怀念那分分秒秒!在返京的列车上,我们玩得也十分开心,我喜欢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你答应过我,说有时间的话,一定会去找我(们)玩的,可你并没有去实现自己的诺言,直到现在,你失约了,我不怪你!在小汪退役的那天晚上,还也说会去找我玩的,高兴得我都快找不到北了,但,到现在,我还在等待之中,我相信你……
人的一生,到底能有多少个“约定”?我不清楚,到底会和谁去约定,我也不去在意,但唯独在意的,就是我和你的约定,我只在意和你的每一个“约定”!因为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你虽大我几岁,比我成熟得多,有些事情也比我明白得多,但我这个兵,是一个很有个性,很有主见的兵,我并没有听从父母的意见,也没听从命运的安排,象小汪一样,脱下军装,离开军营!我没有离队的主要原因,谈不上是喜欢军营,说到底就是为了你,信不信由你!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选择留在部队,是的,我明白你们卫戍区的那些条条框框,那些“土”政策真的要命,它让好多有情人难成眷属!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军官就不能和战士谈恋爱、结婚呢?放心吧,秦天哥,明年的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冉红肯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准”军官,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障碍的!我有这个自信!你相么?
下面,我在把我写的这个“约定”送给你的同时,也把“他”永久地刻在我的心里!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六)

为什么有些时候鱼和熊掌会同时出现?这是天意?还是人为?是要考验人的意志?还是考验人的智力?谁都知道,二者不可兼得,所以……
“秦参谋,元旦已经“交待”了,下一步就是春节了,想躲也躲不过去,你有什么打算?”副处长边写材料边问我。
“呵呵,打算?目前还没什么具体的打算!”我说。
“不准备回家看看?对了,家里还有什么人?”他问。
“回家的事暂时还没列入计划,家里吗,有爸爸、妈妈、姐姐、妹妹、还有两个弟弟!”我笑着说。
“哎呀,好丰盛啦!应有尽有!”他笑着说。
“呵呵!也不尽然,总感到还缺点什么!”我开玩笑地说。
“那还用说吗,是媳妇吧?”他看着我。
“领导就是领导!咋就这么聪明呢?”我说。
“你这种表扬怎么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呢?”他笑着说。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表扬领导可是我的弱项!”
“那你的强项是什么?”他问。
“听众领导教诲,好好向领导学习!”我说。
“去你的吧,少给我耍贫了!对了,有朋友了吗?”他问。
“My  friends  are  over  the  World!(我的朋友遍天下!) ”我给他来了一句。
他听后,赶紧用右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嘴里不停地说:“太冲了,太冲了!”。
我俩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当我止住笑的时候,我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说:“怎么说呢?到目前为止,‘八’字才有一撇!”。
“这还不够吗?我们当时连“一点”都没有,更不要说一撇了!基本上都是利用探家的时间,回到家后,在媒婆的辛勤努力下,去抓现的,看一眼,瞅一瞅,差不多就定下了,至于感情吗?那是婚后的事了,慢慢地培养!”副处长笑着说。
“噢,是这样?”我轻声地说。
“你这一撇是自己整合的,还是别人搭桥的?”他问。
“上帝安排的!”我笑着说。
“什么?上帝安排的?他给你安排的是远亲还是近邻?”他似乎随口在问。
我听了以后,没有立即回答。因为我知道,部队有部队的规章制度,尤其是我们卫戍区这几条要命的规定,真的让好多优秀的干部最后被搞得丢盔卸甲。
他抬头看了看我,我朝他笑了笑说:“呵呵,既是远亲,也是近邻吧!我们虽是老乡,但一个是苏南,一个是苏北!”。
“不错,不错,天地之缘,南北之合!”他笑着说。
我们正说着呢,李参谋推门进来了:“什么天地之缘,南北之合?”。
“噢,我和秦参谋在聊天呢!咱的弟妹可是苏南美女啊!”副处长拖长了腔调说。
“副处,你说什么?你你的弟妹,你可曾见过?”李参谋问。
“外行,太外行了,一点文化也没有啊!这还用见吗?本来苏杭就是出美女的地方,象秦参谋这么一个才智出众、才貌双全的小伙儿,一般的姑娘是很难入他的法眼!”副处长笑着说。
“你这种说法,我就不赞同!”李参谋回了他一句。
“为什么?”副处长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才子配佳人,好是好,但不公平!以前我总听别人说,‘丑女嫁俊男,美女难如意!’”李参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嘿,你能举个例子吗?”副处长问。
“这还不简单吗?远的不说,就来个近的吧,知道潘金莲吗?漂亮不?结果怎么样?找了个武大郎!哈哈,是不是这个道理?”李参谋笑着说。
“也是,比起秦、汉,宋朝离我们真的不远,挺近的,呵呵!结果怎么样?”副处长问。
“挺好的呀,红杏出墙,金莲升天!多好啊!”李参谋笑着说。
“这还好啊?”我说。
“可不是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幸福的话,分开就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分开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那也是一种解脱!你说是不是啊?”李参谋说得有理有据。
“理是这个理,但你这种说法不恰当!”副处长说。
“恰当不恰当,我暂且不管,但我还是希望才子佳人完美结合,尤其象咱们秦参谋这样的才子啊!”李参谋看着我说。
今天,我终于发现副处长和李参谋是如何抬杠的了,以前听别人说他俩最爱抬杠,今天可算真的领教了,呵呵!
“对了,秦参谋,啥时喝你的喜酒啊?”李参谋笑着问我。
“快了,三年之内还是有戏的!”我说。
“什么?三年之内还叫快啦?”李参谋吃惊地问。
“这比起你的那个‘近的’要近多了,处长你说是不是啊?”我笑着问副处长。
“就是嘛,这可要近多了!哈哈!”副处长故意笑给李参谋看。
“你俩想干嘛?还没排练,就演上双簧啦?”李参谋赶紧回应。
“没有联盟,没有联盟,咱们可是就事论事!”副处长说道。
“好啦,好啦,不管什么时候?有酒咱就多喝点,没酒咱就不喝啦!”李参谋边摇头边说。
“放心吧,李参谋,少不了你的酒喝!是不是啊,秦天?”副处长笑着问我。
我连忙点头。
要说上班时间东扯西聊,其实这也是机关的一个工作特点。忙的时候全力以赴,闲的时候,喝茶、看报、聊天、取乐都行!
一阵闲聊过后,我们就各干各的事。因为明天还有一个到基层各单位进行年终安全检查的事,由副处长带队。他让李参谋明天跟他一道下去。李参谋听后当然没啥意见,在机关只是一个普通的参谋,可到了基层,人家看你的眼神却是另一个样子!一种情况是工作的需要,而另一种情况则是满足一下个人的虚荣心!
“秦参谋,你这两天,得抽个时间帮我统计一下,今年春节期间干部的休息探家情况,然后我们再根据处里的实际情况和工作需要来安排一下休假的方案!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假期都是30天,包括来回路上的时间,可不象基层分队。过了节以后,就是我们全年最忙的时候,你今年刚来,还不太清楚,他们老一点的同志都很清楚!”副处长交待得非常详细,这也是他比较细致的工作作风的具体体现。
“副处长,你放心吧!这事我抓紧去办!”我说。
“好!你办事,我放心!”副处长来了一句。
李参谋一听,又有话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这种话也是你随便说的吗?”。
“干嘛?干嘛?别跟我上纲上线好吗?难道这有什么错吗?同样的道理,你办事我也放心吗!要不的话,我明天带上一个我不放心的人,我怎么去工作啊?是不是?啊?”副处长笑着说。
当我等再次静下心来干活的时候,等待的就是中午饭点的到来,中午的这个活动必须参与,因为早上那个苹果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别人都说大锅饭不好吃,可我并不这么看,我总感到咱们机关食堂的自助餐真的挺好的,三荤三素,想吃啥就打啥,原则是不能浪费!尤其是今天的几个菜,最对我的胃口了,三个荤菜分别是:红烧羊排、梅菜扣肉和溜肝尖。三个素菜分别是:尖椒炒鸡蛋、醋溜白菜和炒土豆丝。今天中午吃饭,我有意装得斯文一点,原因很简单,一是早上没吃饭,中午怎么也得“补”点回来,二是中午还有别的事,不想和他们去打牌。当我看到他们几个“狼吞虎咽”地完成任务,离开餐厅后,我才放下碗筷,向宿舍走去。
明知今天中午已无法补觉,但我还是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哪怕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会儿也行,可当我真的躺在床上时,怎么也睡不着,把手伸向上衣的口袋里,又重新取出那封信,认真地回味冉红的那首“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相遇!”。
我不敢说她“傻”!但她的执着让我感动!是的,在我的身边的确有太多太多的好女孩,可她的这首诗,明确地告诉我:她是优秀中一员,不愧是重庆的妹子!我在考虑,是给她回个电话?还是抽时间给她回封信,前者简单明了,后者具体实际,有些在电话中不太好说的话,在纸面上都可以写出来。对,不妨先打个电话,想到这,我拿起座机的听筒,按动那个不太熟悉的号码。
“你好!是我,秦天!”我说话很简洁。
“听出来了,秦天哥!呵呵!咋想起给我打电话呢?”她笑着问。
“一不小心,按错了号码,对不起,打扰你了!”我笑着说。
“这种‘对不起’实在太少了,但还是时候,我喜欢!”她仍然笑着说。
“是吗?那我以后争取多说几个‘对不起’吧!呵呵!”我说。
“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回电话的呢?”她说这话时,一点也没笑。
“我秦天是那样的人吗?”我问。
“应该算是吧!”她说。
我一听,就有点不太高兴。
“因为,我很在意你对我的承诺,更在意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我左右不了你的思想,你似乎总愿意‘失约’,这对你来说,也许是很正常的事吧!”她说。
“你的批评虽然很尖锐,但我完全接受!”我认真地说。
“我有点不分主次了,竟然批评起当官的来了,真该死!”她笑着说。
“干嘛呢,妹妹?下次不会再失约的了!”我说。
“对了,你咋知道我的通信地址的呢?”我问。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吗?这总参一号台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找一个小小的秦天,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说是不是啊?”她说。
“是、是!”我笑着说……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2:36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七)

“对了,秦天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吗?”冉红笑着问我。
“有点出乎意料!”我说。
“怎么讲?”她问。
“因为你也跟我客气起来了!”我笑着说。
“不是我想跟你客气,而是你不想把我们的距离拉近!”她说。
“我们已经很近了,你说不是吗?”我问。
“从万寿路到遵义路并不太远,尤其对你来说,永远没有远距离!”我说。
“还真的给你说对了,一号台吗,呵呵!”她笑了。
“对了,你想说的是什么事啊?”我问。
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鼓足了勇气:“秦天哥,快过春节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呀?要说没打算那是假的,最起码先捞回一岁再说,然后再考虑如何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来好好消费这一岁!”我开玩笑地说。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想知道你回家不回?”她认真地说。
“呵呵,我目前还没明确的计划,当然,有些时候也不是我个人能说了算的,你是军人,应该知道的!”我也认真起来。
“如果你要是不回家的话,我也不准备回家了,我想在这儿陪你过春节,去找你玩,行吗?”她问。
“你真的有那么傻吗?如果能有机会回去的话,为什么不回去?你的父母可盼着你回去过节呢!”我说。
“那我不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提高了嗓门。
“行了行了,你简直就是我的领导了,上午我们的副处长还问我这个问题呢,我也是没法回答!我们处也正在统计这个事,并且是让我来统计,便于到时候集中安排!”我说。
“反正我也没最后定下来,先等一等再说,看看你的打算,再做我的决定!”她说得很自然。
听后,我真的想笑,你说现在的孩子真有意思啊,太有主见了。为了不让她存在什么希望,我决定还是告诉她,我可能的计划。
“冉红,你可别任性,你这已是第三年了吧?当兵三年,才有一次探家的机会,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家有多想你吗?”我说。
“这我知道,但我以后肯定会抽时间回去看他们的!”她说。
“只要条件允许,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我建议道。
“秦天哥,你说一个人回家多没劲啦?”她笑着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终于忍不住了,笑着说:“怎么能是一个人回去呢?无论你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陪你的人绝对少不了!”。
“我的傻哥哥!我能把这些人都带回家吗?”她说。
“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个,跟你一起回家?”我笑着问。
“这,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有一个条件!”她说。
“说说看,看我能否帮你办到?办好?”我说。
“其实,这个条件很简单,尤其对你来说,那就更简单了!”她说。
“为什么这么讲?”我问。
“因为你是一个很高尚的人,尤其在关键时候,敢于挺身而出!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来一个毛遂自荐!你能做到吗?”她笑着问我。
“难度较大,我怕被你的父母踹出来!”我开玩笑地说。
“你可不是那么没自信的人!怎么样,我真诚地邀请你到我们家去作客!”她说。
“哈哈,你还是先征求一下你爸妈的意思再说吧!”我虽然知道她有这个意思,但我又不好真正拒绝她,所以,我故意把这事当作玩笑来说,对双方的面子都能有所保留。
“我已发出邀请,给不给面子你自己定!我等你的消息!”她说。
“好、好、好,我会给你消息的!”我说。
“你是不是该上班了?”她问。
我一看手表,可不是吗?
忙说:“是啊,快到点了,你下午没班吗?”。
“夜班!”她说。
“那样轻松一点,只是休息不好!”我说。
“你算说对了,你看我现在这皮肤,特别的不好!”她说。
“那也比在北戴河那会儿好吧?”我说。
“在那虽然黑一点,但黑牡丹总比病玫瑰要强吧?现在经常熬夜,心情又不好,所以真的很无奈!”她说话时带有丝丝的怨恨。
我一听,感觉不对劲,心想:她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还是?
“怎么回事?”我问。
“好了,你先上班去吧,别问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她说。
“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什么忙?”我说的是实心话。
“你要是想帮我?那你就瞅个时间过来看看我,可以吗?”她轻轻地说。
“好吧,这个周末,我看能否抽出时间来!”我说。
“还是算了吧!”她说话时,似乎对我去看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我争取吧!”我说。这虽是活话,但我真的应该去看看她和柳青分队长了。
“对了,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柳青分队长前天还跟我说,啥时和你联系时,代她问个好,并随时欢迎你的光临!”她说。
“是心有灵犀?还是……”我刚想到的,她就说出来了。我正想说什么,她又说话了:“秦天哥,你上班去吧,等你!”。
“好的,好的!你也要注意保重身体!”我说。
当我匆匆下楼,在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我还在想,我怎么能这样呢?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对一个女孩失约,那也是不礼貌的事啊!这次说啥也不能失约,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做男人,不能言而无信。
正点来到办公室,这就叫做按时上班,但对我来说,已经有点太不象话了,因为我上班从来就没掐着点的习惯!今天只能算例外中的例外。
工作需要自己去干,领导交待的事,应该尽早去办,而且要干好。上午副处长让我统计一下咱们处干部今年的休假情况,我拿着笔和本子,从处长到每一个参谋,我都认真做好登记,并将结果在最短的时间内交到副处长的手里。
“不错吗?秦参谋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副处长笑着说。
“哪里,咱们处的人也不多,我只是简单地问一下而已,真正决策的还是你和处长啊!”我笑着说。
“今年你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你得做好辛苦的准备,怎么样,秦参谋?”副处长非常认真地对我说。
“呵呵,我也没啥大事,你们安排好了!”我说。
副处长看着我,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马处长也太不容易了,他好象已经六年没回老家了,他的父母身体都不太好,每年虽然给老人邮回几个钱,那管什么用?老人最想看到的不是钱,而是能站在他们面前的,活生生的儿子和孙子!”。
“是啊,忠孝不能两全,当兵时间越长,自己心里的失落就越大,要说‘奉献’,有时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我说。
“哎,谁说不是呢?咱们李参谋的爱人,在一次车祸中,身体严重受伤,现在的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她那六十多岁的父母在这儿侍候着她,家庭生活也相当的困难!”他说。
“是啊,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现在我最幸福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呵呵!”我笑着说。
“快活不了几天了,当你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就是给自己套上枷锁的时候!到那时,最不缺的就是责任和压力,而最欠缺的就是自由了!男人,得到了婚姻,就失去了自由!”他苦笑着说。
“经验之谈,可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说。
“秦参谋,听老哥一句话,结婚别太早,给自己多两年自由的空间吧,否则你就是拿钱都买不回自由!瞅年轻,多干点实实在在的事!”他说话时,看似漫不经心,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心里肯定有不少倒不出去的苦水。
“好,听你的,不着急,呵呵!”我笑着说。
“牵手婚姻,就等于上了贼船,上去容易,下来可就难了!”他深有感触地说。
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中,我也看出点端倪,他的婚姻并不怎么太理想!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结果吗?现在觉得真有点后怕!每个人都能看眼前的,可谁又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男人,乐此不彼的男人!知道上了贼船不好下来,可又有几个男人不愿意上的呢?”我在想。
“处长说的是,初恋的感觉总是那么美好,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是不是有点向‘赌博’?赌对了,一辈子幸福,若是赌错了,那就想方设法去买‘后悔药’,到底能不能买到?谁也说不清楚!”我说。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尤其是我们军人,真正的输家基本上都是我们军人!”他目无表情地说。
“是啊,这也难怪,军人在奉献的同时,自然或不自然的就要失去好多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我说。
“谁说不是呢?爱人就是一株花,需要阳光、雨露,也需要肥沃的土壤,我们在部队忘我奉献的时候,正是青春年华的时候,两地分居,爱人肩上的担子骤增,生活也极度地空虚,能否‘扛得住”都是两说的,你说是不是?”他笑着问我。
“是啊,作为军人的妻子也真的不容易,如果说军功章有她一半的话,我感觉还是有点少,我们在部队守护的是国家的长城,而自家的后院是否稳固,可不是说出来,或是唱出来的!”我也跟着副处长的思路在探讨军婚的问题。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八)

“两地分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军人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它分掉的是金钱都买不回的青春年华和大好时光,如果要问军人的价值体现在哪里?军人的奉献从哪儿能看出?那么,谁愿意过两地分居的生活,就请提出来!年轻的军人,激情燃烧的岁月,谁不想幸福?谁又不需要‘性’福?在我们这个特种部队,又有几个干部能熬到家属随军?”他说。
“是啊,从开始谈对象,就有许多条条框框,尤其那‘三条’规定,简直让我们这些年轻干部无所适从啊!即使能熬到那一天,头发没白,但心已老了,呵呵!”我说。
“那是雷区,既然知道了,就得绕着走好了,可别较劲,有时候真的很划不来的!”他说得很诚恳。
“哎!”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舍小家,为大家,亏了我一个,幸福十亿人,说得多好啊?太感人了!可我到部队快二十年了,谁理解过我们?”说这话时,真的有点牢骚的味道了。
“要不说‘后院起火’,‘红杏出墙’并不一定都是女人的错!咱们能给她们什么?咱们真的给不了她们什么?她们得到的是孤独、寂寞和压力!”我虽然没有结婚,但看到身边的战友、朋友没有几个不累的,他们在默默奉献的同时,心里面流淌着的是血,面颊上挂着的是泪!彷徨之时亦是无助之时!
“这种‘红杏出墙’的事,在我们军人的后院并不少见,所以,我们现在已是见怪不怪了,谁让我们选择了这样的职业,呵呵,这也算是‘奉献’的一种吧?把自己无法守护的老婆都给奉献出去了,呵呵!”他苦笑着摇摇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红杏出墙,司空见惯,桃花出墙,不可理喻!无论是真花,还是假花?哪怕是苦菜花,如果她真的想出墙,谁又能够阻挡?出墙,是情有独钟?还是身不由己?理性、人性到底谁更重要?军婚——这个无解的方程,在社会的大潮中,难道军人真的就只有哭泣的份了吗?”我这一大套军婚理论,的确出乎了副处长的意料,他说啥也不会想到,我说得那么明亮、透彻、深刻!
“你在哪儿整了这么多理论,而且听起来还挺在理的!是不是以后在军婚这方面准备整点出啥高深的东西来呀?”他看着我说。
“那倒不敢,这也只是我不成熟的见解,让处长笑话了!”我笑着说。
“怎么会笑话你呢?有些东西别人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得很,可就是说不出来,无法成为理论,我看你小子将来肯定不简单,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象样的‘军婚’理论家!为咱们这些流血、流汗没说的,可就是不愿意流泪的军人鸣鸣不平!”他笑着说。
“呵呵,谢谢处长,让我‘成家’了,只是这个‘军婚理论家’还是第一次听说啊,如果能换一个字的话,那该多好?那就更了不得了!”我笑着说。
“说说看,换哪个字?怎么过换法?”他问。
“呵呵,如果把那个‘婚’字给换成‘事’字,你感觉是不是更不得了啦?”我笑着说。
“野心不小吗?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不是把那两个字连起来呀?”他笑着问我。
“听了你这一节课后,我哪还敢想这事呢?难道我就没有后顾之忧吗?难道我还想自讨苦吃吗?”我说。
“你可别这么说,万一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他说。
“呵呵!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挺轻松的,衣食无忧!”我说。
“别跟我说这么多了,果真如此的话,也不知哪个女孩会来怪罪于我?”他说道。
“不至于此吧?难道还真的有那么傻的女孩会看上我吗?”我故意开玩笑地说。
“你少跟我装蒜了,以你这样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孩都是可能的,你的那位老乡女友,啥时带给我们看看?”他说。
我笑了笑,说:“我倒没意见,不知她是否有胆量来见当官的?”。
“你也是穿军装的,什么当官不当官的,咱们在一起就是兄弟,你说是不是?”他说。
“我也希望如此,可我实在不敢高攀!”我开玩笑地说。
“你少来这一套,咱们是战友不是?”他问。
“那还用说吗?”我说。
“这不就得了吗?呵呵!要不怎么叫‘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呢?”他笑得很真很纯。
“这可是上班时间,不是歌咏晚会!”马处长推门进来了。
“处长,有事啊?”副处长笑着问。
处长点了点头。我赶紧给处长拿了一把椅子,然后又找了一个一次性纸杯,给处长倒上水,放到了副处长的办公桌上。
“处长,你们先聊吧!暖壶里没水了,我下去打点水!”我笑着说。
“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啊?你什么意思吗?”处长笑着说。
“我看你们有事,我怕我在这儿有点不合适!”我说。
“呵呵,不错,这就是眼色!”处长笑着说。
“不过,也没什么保密的事,只是我一个人在那办公室里,有时累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闷的!过来和你们一起聊会儿天!”处长接着说。
副处长笑了:“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咱们是警卫处,咱们处的事,啥时候有个大小之分啦?”处长问。
“是啊,每一件事都是大事!”副处笑着说。
我想走而没走成,就把那小半壶水又悄悄地放了下来,听他俩这一问一答,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小秦,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处长问。
我连连点头:“是,是,没错!”。
他们都笑了。
“咱们坐机关的不能太死,累的时候可以凑到一起聊会天,调剂一下心情,放松放松,这样便于提高工作效率!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那么热乎?我正式加盟,谁有意见可以保留!”处长笑着说。
“我们想给你发请柬,邀请你加盟,只是我们的级别太低,不过我们所聊的主题可不低,是一个很大很现实的主题!”副处长说道。
“还有这么回事?秦天,是这样的吗?”处长转过头来问我。
“噢,呵呵,我们是在聊一个别人很少聊的话题!”我说。
“是吗?哪方面的?”处长好奇地问。
“军婚!”副处长说。
“军婚?”处长重复了一句,用眼睛在问我:“是吗?”。
我点了点头。
“不错,军婚这个主题值得一聊!最好能聊出点东西来,实实在在的东西!”处长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在和秦参谋探讨这方面的事呢!”副处长说。
“小秦现在还在门外,还没上船,他能知道多少呢?”处长看着副处长,说。
“呵呵,副处长正在给我上课呢!”我说。
“别听他的,处长,秦参谋可是个真正的军婚理论家!知道的可不少,说的也非常在理!”副处赶紧解释。
“别互相吹捧了好不好啊?我们现在要的是能讲真话,能做实事的干部!”处长故意板着脸说。
“我们一都在讲真话!”副处笑着说。
“讲座到哪个环节啦?小秦?”处长问我。
“噢,我刚才纯属瞎说,到‘桃花也出墙’了!”我说。
“你说什么?‘桃花也出墙’?呵呵,有趣,第一次听说!”处长哈哈大笑。
“处长,你还别笑,秦参讲的这个理论还比较深奥!”副处长笑着说。
他这一说,倒是把我说得不好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
“刚说到桃花,你看人家小秦这个脸,比桃花还要红啊!”处长说。
“对了,处长,我有个建议,你看妥不妥?”副处长说。
“说来听听!”处长说。
“我想在咱们这个机关小报上开设一个论坛,名字就叫‘桃花岛’,岛主就让咱们的大才子秦天来担任,以‘军婚’为主题,来为咱们军人诉诉苦!”副处长认真的说。
“想法不错,咱们的业务虽是警卫,但我们在奉献的时候,又有多少官兵在默默奉献的同时,守住了大家,失去了小家,可悲呀!”处长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也显得比较沉重。
可不是么,带兵人除了自己的烦恼之外,还得关注每一个人的动态,想什么?需要什么?有什么困难?等等。
“小秦,我想听听你对‘军婚’有什么高见?”处长看着我说。
“处长取笑了,我才来部队几天?自己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哪有什么高见?才能从字面上来理解‘军婚’这个词而已!”我说得非常诚恳。
“也别谦虚了,据实说吧,谈谈你的看法!”副处长也在催我。
“‘军婚’虽是个老词,但它的确有新的含义,每个时期的人们,包括军人和非军人对它的理解是不尽想相同的。我们身边的例子也比较多,既有成功的典范,也有失败的悲情!后院起火谁的错?谁说桃花不出墙?无根的军婚在风雨中摇曳,出墙的桃花让军人在奉献中哭泣!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军人的情感,更是我们整个社会希望关注而又爱莫能助的一种现象!”我说完后,停了停。
处长和副处长都看着我,他们用眼睛在对我说:“说下去,继续!”。
“我认为,我们军人还是比较可怜的,除了部队的明文规定之外,每个人的道德准则也是一个无形的标尺,自我要求比较高,自己约束比较严!爱唱高调不是我们的专利,默默奉献才是我们的特长!如果真的能够得到机关的认可,我们这个桃花岛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也许要不了好久,一部反映军婚的《桃花也出墙》将风靡社会!”我笑着说。
处长竖起了大拇指:“不错,真有见地,就这么干,我们全力支持你!”……
副处长也在一旁点头微笑。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三九)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桃花岛主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机关虽是个大机关,里面的参谋、干事、助理员的确也不少,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当你真的想收集一些资料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将自家的花盆搬出去见见阳光!
这是一个时尚的话题,也得到了报社的大力支持,饭前饭后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可是,一个礼拜下来后,根本没人投稿,我想:这刚开始,可能谁都不好意思,无论是说自家的丑,还是说别人的事!我除了正常的工作外,业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凑稿”,尽量把报纸上的那个窗户给堵上,否则的话,绝对不合适的。另外,也快到春节了,大家的心也不可能想这个“桃花也出墙”的事!家属在身边的,鸳鸯戏水,享受阳光雨露,其乐无穷。家属没有随军,或不在身边的,大多是一些年轻的干部,也是精力过剩的干部,他们谁都希望能早点回家,将积攒半年或一年的“公粮”全部上缴,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
处长由于太忙,操心的事也比较多,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事,而副处长的心是比较细的,他也看出了这个栏目要想得到真正的认可,非一日这功,于是他对我,除了安慰就是鼓励。
在那个周五的上午,处里的其他同志,各有各的事,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我两个人了,他端起水杯从坐椅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秦参,这几天感觉如何?岛主不好当吧?呵呵!”。
“呵呵,你算说对了,感觉我干不了什么大事,的确有难度!”我苦笑着说。
“慢慢来,再坚持一个礼拜,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啊!”他说。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摇头?”。
“桃花也墙,毕竟是少之又少的新鲜事,一百对夫妻中,有一个出墙已是精品了,咱们这么一搞,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影响到咱们官兵的正常工作?”我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有理由吗?”他问。
“很简单,没找对象的,心里可能会在打鼓,在犹豫,到底是找?还是不找?已经上了贼船的,肯定是有的人在担心自己的后院怎么样?稳固不稳固?而有的人则会后悔,自己与妻子两地分居,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放在家里,这无疑是在自家的院子埋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我说。
“经你这么一说,难道咱们军营就得变成‘少林寺’不成?”他看着我说。
“那倒不至于,其实,真正有感情基础的,无论是否长相厮守?还是天各一方,只要彼此信任,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尤其是咱们中华民族有其特殊的传统美德,毕竟咱们都还属于保守型的吗!”我笑着说。
“你是怕这样下去的话,负作用较大,有可能影响到部队的士气,是吗?”他问。
我点点头。
他稍一停顿,接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是放弃?还是GO  ON?”。
“我?既不放弃,也不GO  ON!”我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处长,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们一味地还在报纸上纠缠的话,估计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但我始终认为,‘军婚’这个话题的确很有研究的价值,而且我相信我的通过不懈的努力,通过对每一个细节的探究,‘军婚’这个无解的方程,一定会有新解,桃花出墙之谜也一定能够揭晓!”我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有这个把握?”他问。
“我想试试!我的《桃花也出墙》也许不是惊世之作,也不一定能风靡全球,但她一定会告诉世人,告诉社会:理性、人性谁更重要?桃花出墙的真正谜底!也让我们这些流血流汗而又不愿意流泪的爷们有一个稳固的后方基地!”我说话时,有点慷慨陈词,有点激动!
“秦参,你这么年轻,能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大志,让我感动,令人敬佩!你全力去干吧,我支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对了,秦参,你对当前年轻人的谈婚论嫁是怎么看的呢?”他接着问我。
“呵呵,我呀,真的说不好,因为我还没触及到这个实质性的问题!”我说。
“但,如果你是曹操?这就是华容道,想绕过去的话,是不可能的,现实是必须面对的,你说呢?”他说。
“其实,我这个人很保守,也十分相信缘份,我非常相信那句老话,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是上帝安排的,那一定有他的道理,那么我们必须用双倍的理解、信任、关照去呵护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理性控制自己的情欲、性欲,出格、越轨的事连想都不能去想,为什么上次我跟你说了‘桃花出墙’并非都是女人的错,原因也就在此,一个巴撑永远是拍不响的!在出墙的环节上,真正起主导作用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所谓的男人吗?”我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你相信缘份?呵呵,可我……哎,怎么说呢?大你近10岁,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代沟了?我们家是农村的,从那里能出来就是一个奇迹,我们来到部队后,就是玩命地干,尽一切努力干好自己的工作,让工作实绩为自己开路,也不需要去请客送礼,当我们能留下来,在部队提干,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所以,那个时候自己都找不到北了,看问题的时候也就没有了方向感,结果呢,有些事情现在想来都有点后悔!”他深沉地说。
“我不明白,农村的和城市的这跟相不相信缘份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其实关系挺大的!我跟你说吧,我在家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同学,从小学到中学,我们基本上是形影不离,她的成绩也挺好的,我没能考上大学,而她却如愿了,当我参军后,收到的第一封信就是她写给我的,是真正的情书,我从内心里也非常喜欢她,期望我们能有个结果,但一种无形的绳索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假如当三年兵,接着回家种田,她还会要我吗?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于是我拒绝了她,但把对她的那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说。
“那现在的嫂子是以前的她吗?”我问。
他摇摇头,接着说:“也又接着给我来了两封信,第一封信我给回了,而且基本上没给她留下任何活话,第二封信我没有回,以后届就没有什么来往了。当兵第三年,在走与留的关键时候,我平时积攒的成绩发挥了作用,自己都没敢想的事,变成了现实,那一年底,我提干了,兴奋的我,整整有近一个礼拜都没能好好的休息。部队领导也格外开恩,让我回家过春节,我自己的手里并没有什么钱,但回家怎么也不能空手啊?于是我从战友、老乡那里借了点钱,买了一大包北京的特产,包括烟、酒、糖、烤鸭和果脯等,到家以后,父母高兴自不必说,在家那几天,到我们说媒的比拜年的人还多!”他苦笑着说。
“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还要苦笑呢?”我有点不太理解。
“是好事,但我迷失了方向,一句话,农村的坚决一切免谈,这让多少个媒婆吃了个避门羹!对我的看法由以前的赞赏到后来的不屑,说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这么快就忘本了,父母他们也左右不了我,他们也希望我能找一个条件好的城里姑娘!一阵紧锣密鼓的忙乎之后,我和县粮食局副局长的女儿牵手了!”他说。
“结果怎么样?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说。
“怎么说呢?结婚的时候在我们家只住了两天,然后我们就到城里,住在她的家里,走到我过完节后返回部队,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她再也没去过我家,哪怕是在她还没随军的时候,她都住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而且对我的爸妈,她从来也没叫过一声‘爸’或‘妈’!刚开始的时候,村里的邻居都挺羡慕我的父母,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城里的儿媳妇,到后来,他们就说,整个村里,最没福气的就是我的父母了,等于白生了这个儿子!”父母他们是个实实在在的农村人,纯朴、憨厚,再大的事都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不愿意给孩子们添麻烦,我家属对我是不错,但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想过老人!这真的让我受不了,侧面的工作也没少做,总是没有效果!呵呵!有时她开口闭口都说我这个农村人怎么怎么着,似乎从来都低她一等!”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回家的时候,你没见到你那个同学吗?”我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这个问题,这该死的嘴,还真的又问出来了。
“呵呵,要不说叫后悔吗?见到了,她放寒假回家,听说我回来了,很高兴,而且听说我提干了,她更高兴,在我回家的第二天,她就到我家里去找我玩,已是大三的她,看问题更加全面,她再次向我表达了她的意思,可我还是那根死脑筋,一心想找一个城里人!她对我虽然很失望,但她并没有记恨我,只是含着眼泪祝福我,能心想事成!当她转身的一刹那,我只要上前一步,伸一下手,就能抓住我一生的幸福,结果,我没有这么做,我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机会,而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精神漏洞’”!



 楼主| 发表于 2012-5-28 14: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桃花也出墙(一四0)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有相互了解,坦诚相待,别人才会把珍藏在自己内心深处那不愿对人说而又特想对人说的故事讲给你听,我来到处里,说起来时间并不太长,但,无论是处长,还是副处长或其他的参谋,他们都喜欢和我聊天,我从他们的身上除了学习业务知识外,也学到了好多做人的道理,我是幸运的!
知道别人的秘密,又能为别人保守秘密,那才是真正的君子。我秦天别的能耐没多大,但作为特警队员,我的保密意识和保密观念是绝对没问题的,能来机关工作,没有这点素质是万万不行的,否则的话,领导对你不会信任,同事见你害怕,工作起来一定将会十分被动,没有一个舒适和谐的工作环境,那么活起来怎么能不累呢?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也是一个非常浅显易懂的道理。
保密,这是对军人的基本要求,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这不,上午我还对自己如何做好保密工作充满自信,下午的一个电话,让我显得很被动,因为我天生就比较诚实,不会撒谎。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正常下班是下午5点,因为我前两天已答应要去看冉红,这事是无法改变的,在我履行诺言的同时,既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我准备下班后,直接就坐公交车前往,顺着长安街,根本就不用绕弯就能到她们那儿。可就在大约4点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喂,秦天哥,我是莹莹啦,现在不忙吧?”她笑着说,声音甜甜的。
“噢,莹莹啊,我以为是谁呢?”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又说话了:“怎么?经常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是啊,不是处长,就是副处长,有时还有其他的战友、老乡,基本上没怎么闲着!”我笑着说。
“我说的人,不是指他们!”她强调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人?”我故意逗她。
“你讨厌,这可是你说的噢,我可没那个意思!”她说。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唉!这就怪啦,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没那么傻啊?”她说得很慢,意味深长。
“谢谢莹莹,把我当聪明人看啦!”我笑着说。
“好啦!好啦!别跟我装啦,我说的人是指‘女孩’,别的女孩!”她解释道。
“绕了半天的弯,就问这个事啊?呵呵!那我告诉你吧,有,但不多!”我说。
“什么意思吗?你现在只是个连职,你还准备要多少?等你到团职、师职的话,你想不要都难!”她开玩笑地说。
我笑了笑,然后对她说:“哎,对了,我有个老乡叫韩信,你知道吗?”。
“他真是你老乡?”她问。
“幸亏你老家也是江苏的呢?人家外国都有好多人知道韩信,他可是我正而八经的淮安老乡!和我们家只有一条马路之隔!”我说。
“那又怎么样?”她问。
“呵呵,我想告诉你的是韩信带兵——多多亦善!”我笑着说。
“难道你不怕累着自己吗?我可不希望你累坏了身体,你可是我的天,而不是别人的天!”她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私’?”我仍然笑着对她说。
“你说说看,什么叫‘自私’?”她说。
“连‘天’都是你的了,那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呢?”我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自私是人的天性,也是人的本能,再正常不过的了,你少见多怪,孤陋寡闻,哈哈,真没想到秦天还这么会演戏!”她笑得很开心。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我现在不是很忙,你有事?”我问。
“嗯,有点事,几天没见到你了,想你!昨晚做梦都做到你了!”她说。
“哈哈,这就对了,要是做到别人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想吗?”我说。
“因为我不会做到别人的,所以我不在乎你怎么想!”她说。
“不过,虽然不在乎,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会怎么想?”她接着说。
“我肯定会这么想:莹莹肯定是做错梦了,下次她肯定不会再做错的!”我笑着说。
“没想到你这么自信,这么大度?也许是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够吧?”她小声地说。
“想哪儿去啦?开个玩笑,你在我的心目中,我是天的话,你就是那太阳,如果没有太阳光线的照射?那么谁也不会知道天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认真的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问。
“我骗过你吗?”我反问。
“目前没有!”她说。
“以后也不会有的!”我说。
“相信你!”她说。
“今晚你没什么安排吧?我去找你!”她接着说。
“我,我,应该说没什么大事吧!”我犹豫了一会儿,说。
“大事有总理他们扛着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应酬啊?方便说吗?如果是秘密的话,你可以不说!”她语速很快。
“我哪有什么秘密呀?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能知道?你准备告诉我?”她一步一步往下问。
“噢,我有两个朋友,约好了,今晚准备过去看看她们!”我说。
“既然是朋友,那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吗?”她问。
“好啊,这样有个伴,比什么都强!你也别往我这边跑了,你下班后,在万寿路东南地铁口等我!”我说。
“好的,我基本上在五点半左右就能到那儿,你大概也差不多吧?”她说。
“差不多,差不多,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说。
当她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就发愁了:该不该带她去?带她去合不合适?冉红会怎么想?如果不带她去的话,她肯定会多心的,她把我看得太重了!她去也好,反正是我主动去看望别人的,到时柳青也在场,场面估计不会太尴尬的。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提前跟冉红沟通一下,以免到时真的有点不和谐!
我用座机给冉红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秦天!说话方便吗?”我问。
“噢,是秦天哥啊?你不会告诉我,说今晚有事来不了吧?”她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退路给堵了。
“怎么会呢?君子言而有信!你今晚有时间吗?”我问。
“你秦天哥能来,天大的事我也会放一放的!”她笑着说,从她的笑声中,不难发现,她很开心,很高兴!
“谢谢,谢谢,不但我要去,人还要带一个人去,不知你欢迎不欢迎?”我试探着问她。
“呵呵,我要欢迎的只有一个人!”她说。
“我?”我问。
“除你之外!”她答。
“那是谁?”我问。
“就你今晚要带的那个人!”她答。
“你现在不想知道她是谁吗?”我又问。
“你已经告诉我了!”她笑着说。
“没有啊,我何时告诉你了?”我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来试探一下我的态度,其实这个人不是别人,她肯定是崔莹姐!你说是还不是?”她笑着问。
我笑了笑,说:“我今天太荣幸了!”。
“怎么啦?”她问。
“因为我今天先碰到‘神’,接着又遇见‘仙’,你说我幸运不幸运?”我笑着说。
“应该说荣幸的是我们,崔莹姐和我!能认识你秦天,是老天爷给安排的,也是命中注定的!”她说。
“但愿这两位神仙姐姐今晚对小可手下留情!”我笑着说。
“想不留情也不忍心啦,呵呵!”她笑着说。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见!”我说。
“先别急!”她说。
“怎么?还有事?什么事?”我问。
“我想先听一下你的意思,看今晚怎么安排?呆会儿我再去跟柳青分队长说一下,告诉她今晚别再安排其他的活动了!”她说。
“这样吧,今晚我请客,就在你们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饭店,不要太大,卫生干净是第一位的,同时还可以唱唱歌什么的,我也想跟你们几位学习学习!”我说。
“跟我们学习,那是你的托词吧?是不是想让崔莹姐给我们露一手啊?”她的每一句话说得就是让我很难回答。
“想哪儿去啦?连个学习的机会都不给我,还叫朋友吗?啊,是不是啊?咱说啥也是个要求上进的人吗!”我说。
“没问题呀,我愿意提供这样的机会,我也可以从崔莹姐那儿学习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她说。
“好啦,要学习的话,你们晚上互相学习好了,到时你们谁愿意收我当学徒的话,我也绝对会提供这样的机会的!”我说。
每打一个电话,总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这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她们的问题?是我太贫了,还是她们愿意跟我多交流,舍不得放电话?思来想去,我还是有责任的,好在今天是周五,也该下班了,办公室也没别的人,否则的话,那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弄得不好,将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进步!部队是比较反感男女之间没完没了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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