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胡图 于 2013-11-20 22:58 编辑
回想起乐趣,就忘记不了黄瓜,想到黄瓜,又会记起当时她与对白的对白。
那年夏天,我挂在七十年代边工作边看聊,看见旁边两个家伙在聊天,那个叫“人比黄瓜瘦“的家伙说她喜欢与朋友不期而遇,不必刻意联系,不必刻意问候,这样才能享受偶逢的惊喜,说得深合我意,不由赞一句并记住了那人的名字:人比黄瓜瘦,后来一直叫她黄瓜。那时,乐趣还有个男黄瓜,名气很大,以至我一说黄瓜别人就想到那条男黄瓜去了。正在跟黄瓜说话的家伙叫对白,他跟黄瓜说有人赞扬你呢,并向我点头致意,就这样一句赞扬认识了两个聪明脑袋。
黄瓜是一个脑瓜非常灵活,应变敏捷的丫头,她也没用注册名,游客进来后就按着心情改变昵称。我自己懒,却容易受别人刺激,看着她改也跟着改,把改名当聊天,列出我们各自陪娃娃看的动画片,或是随着话题而改名,跟着她改名如翻书,所以别人总记不住我们叫什么,名字换得太快。
后来她又拉一个叫天香的朋友进来玩,天香话比较少,偶尔跟黄瓜说着话,要不就静静地呆那儿听歌,黄瓜说天香在跟别人潜水,我更不好意思打扰了。谁料后来聊天室的管理说,天香和黄瓜是同一个IP地址,也就是说她分角色扮演着,我还不相信,有时她们两人在房间聊天,不象一个人呀,管理却说,同时两台电脑打字快可以的,反正她们两人的IP是一样的。虽然很喜欢那丫头,也知道她扮两个人跟我无关,但心里还是扭不过被忽悠的郁闷,我不再理黄瓜,她也渐渐少去七十年代了。我又想她又不想跟她说话,心里的结总是解不开。 对白倒是经常遇到,这人也喜欢改名,不过说话的味道改不了,一看就知道是他。他喜欢诗词,总是文绉绉的,有一次他和一个游客对着船歌,我在屏前看着,居然仿佛看到两个古代文人,负手小舟,于山水长廊中高歌低酌,畅快之极,四点一到,对白得接孩子,一个劲儿问对方:可是故人?对方飘然而去,对白怏怏下线。后来再没有看到那样的聊天了,直到有一天在诗联看老和尚贴桂林游记,也是记忆深刻,嗯,那个赞老和尚“山水有君不寂寞“的家伙真象对白。
因为黄瓜认识对白,跟对白聊天总要扯到黄瓜,我也不好说我怀疑黄瓜扮两个人愚弄我,所以我不想理她,只说好久没遇到,可能她不上网玩了,还是当喜欢初她说的,不必寻找,偶逢就好。对白深以为然,他说,象我们这样恋网的人,若是想见,总会冒出来的,除非真的死心了,即使见到也假装没看到,那就彻底地消失了。
乐趣没关门,这两家伙已经消失在我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乐趣关了,更如断线的风筝,渐渐模糊在天际,但记忆总如那根线,依然缠在某处,弱弱地扯着我回忆曾经快乐的聊天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