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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枚糖果

[小说短篇] 是谁杀了妖女沙乐美(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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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09: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插一下:

以上是这个小说的上半部,首先客观的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错,我也不喜欢文碧玉那样的小家子气,特别希望沙乐美和张小飞在一起,可是这只能想想就够了,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类似的,不能仅仅因为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很多相爱的,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让我想起了甄嬛传里面舒太妃的一句话,也许不太合适:两全相害取其轻
发表于 2018-6-11 00: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主的犹豫会害死所有人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沙乐美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囚禁在房子里的困兽,她知道是谁在找自己,是的,他们不是贩毒团伙也更不是来追杀自己的,可,如果他们找到她,其结果,是不是比被追杀还要令人恐怖呢?
她之所以和张小飞说是贩毒集团在追杀自己,不过是在强调那些在寻找自己的人的危险性,关于贩毒团伙的传说,在坊间是比较令人恐怖的。那些一旦被他们起了疑心的人,哪个不是被杀了灭口呢?她称他们是贩毒团伙的人,不过是在向张小飞以及让张小飞转达给沙乐宝,强调这些人的危险性,让沙乐宝死了继续找她的心。如果没什么事,沙乐宝当然愿意找她回去,可,当她沙乐美因为被贩毒团伙的追杀而变成了一颗危险的炸弹时,他就会放弃寻找了吧?谁愿意没事生非地找一危险放在家里呢。
沙乐美陷在巨大的沙发里,寂寥地抽着烟,觉得自己就像一座孤岛,被往事和秘密与世隔绝了。
一走出去,就是遍地的伤害。
她曾以为张小飞是收到了她的信的,他正一心一意地等着自己回来。
可是,命运再次捉弄了她,那些痴情的等待是她一个人的幻想,没人等她回来就如当年她的出走,从没有人执著地找过她。
当然,她也不能否认,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可能,她永远不会回来,尽管,在心底里,她对张小飞还有无数的念想。
念想这东西,是用来怀旧用来宽慰失望的,真的要把它变成现实,未必是美的,就如梁山伯和祝英台,如果他们终成眷属了,未必真有美感可言,潦倒到要为米面发愁的光阴里,浪漫甜蜜不过是个奢侈的幻梦。
爱情不过是肉身在被安逸地养活之后的一场情绪游戏。
她想起了周秦,和他认识时,她只有17岁,还是未成年女孩子,在酒吧里推销酒水,他不是第一个打她肉身主意的男人,却比其他男人幸运,因为他得逞了。
不过是他没有像其他男子那样轻薄,他是那样的温暖,令她觉得,在她生命成长过程中的那些缺失全数被他的温暖弥补了。
他没有急着向她的肉身进攻,而是用温暖一点点地瓦解了她心上的戒备。
他待她好,把她从灯红酒绿的酒吧中拉出来,为她买了房,让她安心地在那套阳光充足的房子里长大成人,原因只有一个,她长得太像他早夭的妹妹。
她不知道周秦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很好 ,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她也不多问一句话,既然他不想说,何必多此一举呢?直到后来,她在电视上看见了周秦,才知他是某著名企业的老总。当时,她愣愣地看着电视,半天没说出话,末了,给他打了个电话,通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说:哥哥,我想你了。
她一直叫他哥哥。
周秦也喜欢她这么叫。
后来,周秦来,她什么都没问,就如同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那天晚上,她把自己交给了周秦。
周秦很难过,因为她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她,不是处女了,周秦问:是被迫的吗?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不说话,想起了张小飞,想起了张小飞说他会娶她,就哭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块被随便处理了的垃圾一样,再也配不上张小飞了。
周秦安慰她说没什么没什么,待他走了,她试着抽烟,对,就在那晚,她学会了抽烟,抽醉了,坐在卫生间里狂吐,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了,然后趴在马桶边上,用烟头烫了一枚烟花烙。
皮肤上的剧疼唤醒了她,她心上的疼,就感觉不到了。
后来,每当她觉得心很疼的时候,都会用烟头在身上烫一枚烟花烙,周秦看见了,就会抚摸着烟花烙,温暖的问:为什么?
她从来不说。
她跟周秦说自己是个孤儿,来自青岛,周秦知道她是骗他的,却不质问,他从不为难她,给她足够的钱,甚至还给她买了一辆火红的小跑车,让她尽情地做她喜欢的事,不必为钱担忧,当然,由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包括她可以爱上别人。
有时,周秦会当着她面接电话,她知道他有老婆了,还有个女儿。但,她不问,因为知道问了也是毫无意义,她从未想过周秦会娶她,就像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周秦。
不想,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是水生动物和陆地动物之间的不可能。
她要做的,只是享受他的好就成了,就像饥饿的人享受一盘免费的美味那样,心怀感激地享受。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直到后来,有个女人来找她。
她敲开门,环顾着整间房子,自得地坐下来,说:他对你很好么。
你是谁?沙乐美惶惑着,坐立不安。
女人像女主人一样悠然地往后依了一下:和你一样,是他的情人。
沙乐美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的妻就好。
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薛米,周秦喜欢叫她雪米儿,他们认识有段时间了,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沙乐美抿着唇看她:这件事,你应该去和周秦的妻子谈,而不是来找我。
薛米笑了一下:他又不会离婚娶我,我为什么要去和他的妻子谈呢?这么说吧,我不介意他妻子的存在,却介意你的存在,他的妻子是既成事实,在爱上他时,他的妻子作为他的人生背景,已被我全盘接受了,但是,你却不同,你是我的敌人。
沙乐美便明了了事情的原委,大多女人都会这样,一旦爱上一已婚男人,通常不会吃他妻子的醋,却会吃他另外一个情人的醋。
沙乐美没再说什么,兀自打开了电视,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剧。
薛米说:我希望你离开周秦。
这话,你去和周秦说吧,对不起,我要去做瑜伽了。沙乐美起身,做要离开的姿态逐客。薛米说好吧,改天我再来,你需要什么条件才离开周秦,请告诉我。
沙乐美拉开门,看着薛米。
从那以后,薛米经常来,一坐便是半天,沙乐美烦透了,让她去找周秦解决这件事,薛米却说这是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周秦不过是战争目的,他的出现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所以,也请沙乐美不要把周秦拽进来。
沙乐美把薛米经常过来的事,告诉了周秦,然后说:你另外还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请你不要让她们来打扰我的生活。
周秦抱着她说对不起,说薛米是丧心病狂了,仗着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以为就能成功地要挟他离婚,他早就不理她了。
沙乐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和很多女人上床很刺激?
周秦沉默了一会,说自己很累,在商场上,他要做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要对付那些和他一样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们的尔虞我诈,只有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彻底放松的感觉。
沙乐美说哦,明白了,你可以用钱消遣女人们的身体。
周秦说沙乐美你别这样说,对你,我是认真的,我爱你,不,我一看见你,就情不自禁地想来疼爱你,疼爱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我再也不会让她来骚扰你了。
很快,周秦就给她另买了一套房子,她静悄悄地搬走了。在心家里,她想像着薛米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疯狂地敲门,门却一直用沉默嘲讽了她时,她就忍不住地笑了。
可是,半个月后,薛米再一次找到了她,她站在门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无论你搬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然后,薛米扁着身子,挤了进来。
再然后薛米像个偏执狂病人一样,天天来,沙乐美不在家,她就坐在门口等,逢了邻居或物业人员来问,她就说沙乐美趁她怀孕勾引了她的老公,她是来找沙乐美谈判的。
沙乐美再进出小区时,背上,就多了些指指点点和非议纷纷。
没辙,她只好请薛米进来,任她乖戾地坐在沙发上胡说八道。
这样的时光,大约持续了一个月,薛米死了。
死在了沙乐美家的沙发上,在她进了沙乐美家半个小时后。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枚糖果 于 2018-6-12 10:12 编辑

其实,那天沙乐美很累,因为她刚刚刚九寨沟回来,是周秦带她去的。薛米进门,把东西踢得东倒西歪,阴阳怪气地说沙乐美不必费心思躲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的。
沙乐美没好气地说你不过是周秦甩掉的一块垃圾,我用不着为一块垃圾费心。
薛米倒也不生气,阴阳怪气地嚼着口香糖:你不必急着嘲笑我,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垃圾。
沙乐美气咻咻地进卧室关上了门。
她在卧室里看完了一本时尚杂志,觉得有些悃了,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地,她有些不安,因为客厅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便悄悄拉开门看了一下。薛米握着一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沙乐美蹑手蹑脚地出来,站在她身边一看,便吓坏了,薛米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沙乐美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薛米的的脑袋边软塌塌地萎了下来,沙乐美把手指放在她鼻下试了试,惊得一下子跳了一起来,薛米死了。
沙乐美尖利地大叫了一声,又飞快捂上了嘴巴,天呐,薛米死了。
她拿起电话,飞快拨上120,又飞快按断,然后拨通了周秦的电话:薛米死了!
周秦那边很嘈杂,他大声地吆喝着: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薛米死了!薛米死了!沙乐美对着电话喊得声嘶力竭。尔后,周遭一片安静,周秦挂断了电话。
沙乐美手足无措地看着脑袋低垂到胸口的薛米,还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怀孕了,大约再有五个月就要做妈妈了吧?方才,她还气势汹汹地要她不必太早得意呢,怎么一眨眼就死了呢?
眼泪从沙乐美眼里跑出来,这些眼泪,一部分表达了她的恐惧,一部分表达了她的悲凉,在爱情中沦丧的为什么总是女人?
薛米究竟是为什么死的呢?她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七窍流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矿泉水瓶子,水只喝了三分之一,这瓶矿泉水是薛米自己从客厅角落里的矿泉水箱子里拿的,因为沙乐美平时只喝瓶装矿泉水,所以,她每周都会从超市里搬两箱放在家里囤着。
沙乐美小心翼翼地把矿泉水瓶子从她手里拿出来,又烫着一样放在了茶几上,呆呆地看着薛米的尸体,害怕极了,不知道该不该报警该不该把她送到医院。
一会,周秦像出膛的子弹冲进来,他看了看窝在沙发里的薛米又看看沙乐美,言辞锋利地:为什么会这样?
沙乐美惶惑着摇了摇头,把薛米来了之后的情景说了一遍,周秦皱着眉头,不相信似地看着她:沙乐美,你怎么可以杀人?
我没有杀她!沙乐美往后退了一步。
周秦目光咄咄地看着她,拿起矿泉水瓶子:这是你平时喝的矿泉水?
沙乐美点头。
你喝一口。周秦把瓶子凑到沙乐美嘴边:你给我喝一口看看!让我相信这不是你干的?沙乐美,你蠢到家了,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谋杀她?
沙乐美就懵了:我没有谋杀她。
周秦指着薛米的尸体:看看她,她是你的情敌,又死在了你的家里,你用脑子想一想,会有人相信你的话吗?
周秦丢下呆若木鸡的沙乐美,一头闯了出去,临出门前: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回来。
20分钟后,周秦回来了,他带回了一条活鲤鱼,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沙乐美就听到哗哗的放水声。
周秦折出来,拿起那瓶矿泉水,又钻进了卫生间,沙乐美小心翼翼地跟进去,周秦把鱼扔到放了半盆水的面盆中,然后,倒进去一点矿泉水,少顷,鱼便安静地颤抖了一下,肚子朝上地浮了起来。
周秦回头,用寒冷的目光逼视着沙乐美:看到了么?
沙乐美讷讷地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周秦慢慢冷静下来,没再难为沙乐美,倒是有些凄楚地说没想到会这样,要她不要慌什么也不要再做什么傻事,给他两天时间,考虑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沙乐美哭着求他留下来陪她,他答应了,却趁沙乐美睡着之后,悄悄溜走了,等沙乐美醒来,家里,已再也找不到周秦的痕迹,他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除了薛米,她的尸体依然窝在沙发里,初春的惨淡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很是安宁。
沙乐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知道周秦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愿豁上自己的好名声来和她承担一桩命案,他对她的感情,也不过是主人对宠物的感情而已,当宠物疑似携带了致命细菌,他便理所当然地弃之而去了。
所以,两天之后,沙乐美离开了广州,早已僵硬的薛米,依然蜷缩在沙发里。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飞得找合理的借口跑出去为沙乐美找房子,便对文碧玉说:碧玉,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正下楼梯的文碧玉停了下来,回头,仰望着上面的张小飞: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打算在这段破败的楼梯上跟我求婚吧?
张小飞讪讪地笑了一下:我要问好了你才能去买戒指么。
文碧玉笑着跑上来,挎着他的胳膊:这还差不多。说着,甜蜜地偎在他胳膊上。
因为张小飞在楼梯上的那番话,文碧玉的心情很好,一个上午都满面笑容,对顾客的态度好得都有些犯贱了。
张小飞便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要结婚,房子也是要重新装修一下的,很多东西,都要筹备。文碧玉说你就得了吧,差不多就成,我要真是那种想住豪华大宅的主,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和你谈恋爱,我这人天生命贱,差不多就成了。
张小飞满脸是笑地敷衍着文碧玉的幸福絮叨,心里,却在拼命的想,究竟怎样才能从店里脱身去帮沙乐美找房子呢?
捱到快中午了,张小飞才突然想起一样地说突然想起有个朋友,在大学里学的是室内设计,结婚这事不能太草率,不然,会被她妈埋怨的。
心情很好的文碧玉也点头:也是,我怎么都好说,你要是草草把我娶回去,我妈的心还不跟被人挖了去那么疼?
张小飞说我这就去找那朋友去家里看看,说完抬脚就走,文碧玉喊早点回来啊。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飞奔到街上,也真的先给那朋友打了个电话,也真的说了要装修房子结婚这回事。不为别的,即使以后给沙乐美租好了房子,搬了家,她要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就会不方便外出,总会有些事需要他去帮忙的,到时候,没借口他怎么往外跑?装修房子是个烦琐的活儿,今天缺了这个明天缺了那个是很正常的事,这样,他就可以打着买东西的幌子去帮沙乐美买东西了。
张小飞和朋友约好时间后,就一头扎进了房屋中介所,又追贼似地匆匆看了几套房子就定了一套地角比较僻静的,在青岛山下,很僻静的地方,因为不是交通要道,那里的街道晚上都静得有点吓人。
张小飞匆匆交了好了定金,就给沙乐美打了个电话,说房子找到了,沙乐美有点吃惊,说这么快啊?
张小飞有点得意地嗯了一声。说房子以他的名字租的,到时候她搬进去住就是了,不用她出面和人打交道。
沙乐美说谢谢你张小飞。
张小飞爽快地说客气什么,我喜欢为你忙活。说完,自觉言语有点闪失,现在有文碧玉在身边,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她难受么?
张小飞顿了一会,说晚上我去交上租金,明天给你送钥匙。沙乐美说好的。两个人在电话里就沉默了起来,仿佛谁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张小飞小声问:你不方便出门,家里还有吃的吗?
沙乐美说还有的,你别担心,我没事。
张小飞道了声珍重,收了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路过一家披萨店时,特意进去订了份外卖,让服务生送到沙乐美那里去。
从披萨店出来,张小飞给沙乐美发了个短信,说自己订了外卖,钱已付了,到时,让服务生放在门口,他们走了她再出去取就是。
沙乐美回了几个字:张小飞,别对我太好。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沙乐美吃着余温尚在的披萨,眼泪滚滚地就落了下来。
从广州离开那会,她就知道薛米的尸体早晚会被发现的,因为以前薛米和她的争吵,所有邻居肯定都会像警方证明她们是一对情敌,那么,依据常识推断,她是非常具有谋杀薛米的动机的,加上薛米是死在了她的家里,她却不知所踪,这杀人的嫌疑,更是洗不脱了。
她曾想,如果大家一口咬定是她谋杀了薛米,也没什么,不就是搭上一条不值钱的烂命而已么,可是,她有心愿未了,她要回来看看亲爱的张小飞,看看他有没有像她所幻想的那样在痴情地等待自己回来,如果是,即使死,也无憾了。
她很失望,亲爱的张小飞并没孤单着等她,他的身边有了文碧玉,按说,她该绝望才是,可为什么,她竟比任何时候都贪恋活着,这是为什么呢?
她想起了张小飞看她的眼神,是有爱的,那样炙热的温度,是周秦眼中不曾有过的,周秦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宠爱,宠爱和深爱是不一样的,宠爱来自肉身欢娱,深爱来自灵魂的纠缠。
爱会让人贪生怕死。
爱太美好了。只有活得了无趣味的人才会无所畏惧。
她没有告诉张小飞实话,因为她不想让张小飞和她一起害怕,更怕他会意气用事,试图还她清白而跑去了广州,她不想让他对自己的往事知道得太过清楚,仅此而已。如果没有薛米的死,或许,她永远不会回来,不是因为不爱他了,而是,她也知道,有些美好是回不去了的。
从8年前她决绝地离开青岛时,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将永远地失去了张小飞。
这都是宿命。
像现在这样,旁观着他,也好。
沙乐宝说经常有些神秘的人去家里打探自己的消息,从这点来看,大约是薛米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而且还报了警,那些人大约就是警察,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穿了便衣而已。想到这里,沙乐美有点恨沙乐宝,如果不是他自做多情地找她,或许,她可以在青岛安静地藏匿到底呢。
吃完披萨,沙乐美看了一会电视就睡着了。
次日上午,张小飞早早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告诉她说房租已交了,但不要白天搬,还是晚上吧,反正也没多少东西,装好了,打辆出租车就过去了,既然想藏起来,就没必要白天行动。
沙乐美握着两串钥匙,犹豫了一会,拿出一串给他,张小飞看了看钥匙,面带难色地放回去:我不能拿,她要是看见我身上多了串钥匙,会起疑心的。
沙乐美有点尴尬,觉得像是自做多情地投怀送抱被拒绝了一样。张小飞也感觉出了她的尴尬,便揽了揽她的肩: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制造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大不了我每次去敲门就是了。
沙乐美苦涩地笑了一下,开始收拾行李。张小飞跟在她身后转来转去地看着,想帮忙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的样子。
沙乐美一个人默默地忙着:你离开得太久,她会找的。
当年,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家出走呢?你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你一定不知道被家人当做垃圾厌恶的滋味。沙乐美不动声色地继续收拾东西。
张小飞很想抱抱她细细的腰,又怕太是唐突让沙乐美讨厌,就忍住了,正进退不是着,手机就响了,是文碧玉的,问他在哪,要他不必太挑剔装修材料,反正也是旧房子了,差不多装一下就可以。
张小飞嘴里嗯嗯着,说知道了,要她不必操心。沙乐美看了他一眼,埋头继续收拾东西,待张小飞收了线才说:是要结婚了吧?
张小飞突然不知该怎么向沙乐美解释才好,若说是为了有更多机会跑到她这里才装修房子的,怕她觉得自己是在向她卖乖讨好,若说是要和文碧玉结婚了才装房子,又怕她伤心,就含糊着答非所问说:房子太旧,该收拾一下了。
沙乐美笑了笑,把行李箱合上:你去忙你的吧,晚上我自己打辆车过去就成了,你不要频繁往外跑,她会起疑心的,何况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还呆在青岛。
张小飞点点头,说晚上会尽量过来帮她,沙乐美拉开门,看着他下了楼,才重重地合上门,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房子要装修,人是不能在住了,文碧玉说索性一起搬到母亲家住吧,另租房子浪费钱,没必要。
张小飞不肯,说要回自己母亲那边住。文碧玉撅着嘴,老半天不高兴,她和张小飞的母亲处得并不是特别好,因为知道张小飞的母亲并不是特别中意自己,心里,一直系着疙瘩呢。但,她也明白,让张小飞和她一起回她母亲家住,也是不现实的,她的母亲就像张小飞的母亲没看好她一样没看好张小飞,张小飞虽然不是个小气量的男子,可,母亲的絮叨把张小飞惹恼肯定是早晚的事。
文碧玉把自己和张小飞的东西分别打好包,望着他:我会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你。
张小飞明白她的用心,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每晚都在家,虽然有点反感,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每晚睡觉前也要给我一个电话。文碧玉意犹未尽。
你去买个远程监控器装在我身上吧。张小飞不动声色地拎了拎一只行李箱。
别激我,逼急了,我真会给你装一监控器。文碧玉把化妆品稀里哗啦地扫到一只小箱子里。
张小飞看看她:碧玉,我都要和你结婚了。
现在离婚率很高。文碧玉把一只箱子推到张小飞眼前:帮我送到我妈家。
张小飞扛起箱子,下楼,飞快想,送文碧玉回她母亲家后,正好顺路去沙乐美那里一趟,大约她也该把自己安顿好了吧?想着沙乐美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走在黑漆漆的街上时,他的心,一阵难过。
 楼主| 发表于 2018-6-12 10: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扛着文碧玉的行李到了母亲家,文碧玉母亲边帮着收拾行李边嘟哝,屁大点的房子,也值得装啊?还不如把它卖了,做首付买套大点的房子呢。
张小飞把行李一件件拿上来,一声不吭。
文碧玉母亲不干了:小张,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张小飞说听见了。
文碧玉怕母亲把张小飞惹恼,忙插言道:妈,你就少操点心吧,我就喜欢那小房子。
文碧玉母亲撅了撅嘴:是真心喜欢啊还是真的没钱?
张小飞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尴尬着,好像自己就是一天生花言巧语的骗子,存心要把文碧玉这宝贝骗回家去摆着。
文碧玉见他脸色不好,忙推着他往外走: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你去忙你的。
到了门外,文碧玉小声说我妈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喜欢她。
张小飞看了她一会:碧玉……
张小飞的声音很温柔,这让文碧玉很是意外,她柔柔地看着他:怎么了?
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了你……张小飞觉得喉咙里有点难受,想起这些年,文碧玉就像一忠诚的奴仆一样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他却什么都给不了她,这些尚不算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不爱她呢?
可爱情是个不讲规矩的东西,他管不了它,它是属于灵魂的事,只要灵魂不启动,他再怎么努力都没用,眼下,他所能做到的,就是给她婚姻,那么,他爱的沙乐美呢?他想把心给她,可是,他的心在身体里装着,他的身体和文碧玉在一起,单是在愿望上想把心给她,又是多么虚妄的一件事?
文碧玉抱着他的腰:别说蠢话了,我天生爱犯贱,就愿意在你手里受委屈。
张小飞摸了摸她的头发,就走了。
路过青岛山时,他望着有沙乐美的小区,站在路边,抽了两支烟,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大包吃的,拎着,去敲沙乐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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