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抚上脸庞,天空与这忽而清晰的透明连成一线,转瞬即和地面碰撞,散落一片浑浊。
年少时的不更事,总是贪心,觉得可以收集春天的花瓣、积攒夏日的雨滴、留下红色的枫叶、凝固晶莹的雪花。却总在自信满满之后,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这不过只是个美好的期许,即使化作一阵风,也只有静止。
那样的美好,在今天日渐成熟了的人生,再不会来了,不再年轻了,也就没有了可以挥霍的权利。
总有个出现在梦境里无数次的脸孔,剑指苍穹,饮马江湖。醒来不断回忆瞬间的过往,并由想象的手规则地将其剪碎成诸多片断,再一一不按顺序地拼接成形,反复让我们用无法弥补原状的遗憾心情,在不再年轻的自己耳边碎碎念。
我不敢厌倦生活,虽然我真的常常感觉疲惫;我不敢忧伤,虽然我常常感到沮丧;我不敢轻易的爱上一个人,虽然每每我会为一个微笑动心。
平常人的爱情,经常演变成一场灾难,弄不好,就得赔上一生。所以,我不敢在这样的夜里幻想着有一个情投意合的人,陪我听一首歌,幻想着别人都和我一样的,寂寞着,等待着。
爱是很伤筋动骨的事,不要也罢。
我大睁着眼睛逃避黑暗,关于以往的回忆却纷至沓来,有些人、有些片断,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再不会触动我,而就在此刻,我看到某个人来空间看我日记的一刹那,我仍然会心疼。
该说些什么呢?说自己彷徨无助、柔肠寸断、还是百转千回?我该对何人讲?又如何能讲清楚?即使我能讲,有人存心听,听了,是否会懂得?
是谁多事种芭蕉,纵芭蕉不雨也飕飕,是不是芭蕉都和离别有关呢?
他曾经一直陪在我身边,跟着我辗转,却终于,逐渐冰凉找不到一点温暖的痕迹。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避免提到他,也不敢用文字来写他。因为我知道,一提到他,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回忆和泪水,那个伤口会因为某些字眼和回忆随时被撕裂,泪水也会泛滥成灾。
于是,让自己优雅地转身。他却没看到,我优雅地转身后,是泪水翻滚。
痛,对他来讲,可能是一阵子的事。千帆过后,他会把我的旧事都泯灭成烟灰过往,好比两个一起看完演出的人,终究演出完毕大幕落下,十字路口再泪眼相望,人生的轨迹再也无法交集。
想通了,心自然也就开了,不再去计较什么。
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回避,回避让你伤心的人和事,不去想,久了就会忘记。
我也是这样,因为知道该发生的事不会改变,就努力让自己接受。
再见时也许会客套的问好,也许会感觉若有所失,然而他可见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因为,他的,就是我的。
花残春又红
人葱陇。
孤窗叠影秉烛话隽永
话兴阑 到天明
露晨曦 正是阳光明媚春意浓。
叶落舞秋风
雾朦朦。
月残影孤起身绕阶行
家未兴 业未成
当倚剑 自是残阳万里破长空。